第150章(第8頁)

對方便能進入雲霧天宮。

數百年來,從未有外人進入過雲霧天宮。

作為大月國的下一任國主,她不能冒這個險。

就在此時,摘星樓的管事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說道:“少家主,月娘子,有人來還債了。”

衆人微愣,明歌的那個羊皮小卷上,連欠債人都沒有,她擺這個台子就是擺着玩兒的,竟然真的有人來還債?

林澤撓了撓腦袋,遲疑道:“莫不是來碰瓷的吧?”

林澤這麼一說,衆人深以為然,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尤其是這摘星樓裡,想博功名前程的數不勝數,但凡能出名,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如今明歌在盛京城内聲名鵲起,與她沾上關系,不出一個時辰就家喻戶曉了。

風眠洲淡淡說道:“無妨,還沒有人能在盛京砸的了風家的台子。”

風眠洲起身繞過屏風,往門口走去,隻見管事恭敬地引了數人前來,領頭的那人四五十歲,身穿官服,腰間墜着魚袋,顯然是剛下衙趕到此地的,一邊擦着滿頭的汗,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爹,您慢點,慢點……風少家主?”

風眠洲微微驚訝,刑部侍郎張一庭?此人在盛京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但凡有冤情狀告到他那裡,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世家大族,連祖宗八代都給你查的清清楚楚,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非他家族富裕不缺銀錢,又得陛下信任,早就被人捅十刀八刀,貶黜到嶺南荒野之地了。

算是天子寵臣及權臣。

昔日裡在公堂上威嚴八方的人物,此刻慌的如同孫子,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老爹進了雅間,那老者已經近八十歲,滿頭白發,一臉皺紋,精神卻還算不錯,看見風眠洲便笑道:“少家主近來春風得意,看來好事将近呐。”

風眠洲十分謙遜地行禮道:“老先生安好。”

這人風眠洲是有所耳聞的,白手起家,不僅兒子入朝為官,而且他本人也是商行裡有名的人物,釀的一手好酒,最貴的春日盡,賣到一千兩一壇,老人家年紀大,這些年釀的酒數量有限,每每放出春日盡,就被一搶而空,一壇酒能炒到千金,價格翻了不知多少倍。

張老點頭,急急地撇開兒子的手,顫顫巍巍地朝着屋内走去,繞過屏風,看向屏風後的明歌等人,一眼就認出明歌來。

老先生上前去,眼眶含淚道:“老夫張酒前來還債,敢問女娘可是月生的後人?”

月生是六長老的名諱。

明歌驚訝地起身,說道:“月生乃是我六爺爺,不知老先生前來還什麼債?”

張老一聽,悲喜交加,哽咽道:“沒錯,沒錯,他說他在族内年輕一代裡排行第六……”

老先生說完就如同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哭的衆人措手不及。

刑部侍郎汗如雨下,連忙上前來扶住老爹,朝着明歌和風眠洲等人說道:“抱歉,家父年紀越大,越如孩童,希望沒有吓到諸位。

早在月娘子在謝氏鬧了那麼一出之後,家父聽聞女娘姓月便要死要活地去泉城,說要去尋親,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刑部侍郎說着臉都紅了,好在他長得黑,看不太分明:“我聽聞女娘與風郎君結伴,必是要來盛京的,這才安撫住家父,今日聽聞女娘在摘星樓擺下台子讨債,家父就再也坐不住了,讓人套了馬車就巴巴地趕來了。”

這樣天寒地凍的季節,他爹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要是摔了一下那就直接年前準備喪事了。刑部侍郎得知消息就慌忙下衙,在摘星樓前攔住了老父親,攙扶着老父親來還債。

長老一邊哭一邊怒斥道:“你知曉什麼,若非你攔着,我早就見到小娘子了,你這個不孝的孽子。”

被罵成孫子的刑部侍郎:……

風眠洲走到明歌身邊,低聲說道:“張老先生是以酒起家的,一壇春日盡能賣上千金,極有可能是跟你六爺爺比酒的那個人。”

明歌算了算時間和對方的年齡,微笑道:“老先生坐下喝杯熱茶,有事可以慢慢說。”

林家兄妹連忙起身,一左一右地去将張老扶到茶桌上,端茶倒水,聽他說道。

第48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