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洲渾身一震,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臉,喉結滾動,伸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炙熱如火的吻,将心頭将熄滅的火苗瞬間點燃……
明歌渾身一僵,瞳孔微張,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指尖碰觸到他的傷口,沾上血迹。
“對不起,我早就心悅于你……”他聲音啞到不可思議,猶如着魔一般捧起她的小臉,想吻上那朝思暮想的菱唇,剛抵住卻克制地拉開。
氣息交融,風眠洲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長久以來壓抑克制的情感在這一刻盡數翻湧而來,從她給他下蠱的那一刻起,他就着了魔,變得不像是自己。
他想,終有一天,他會死在她手裡。
“你瘋了嗎?我不喜歡你。”明歌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摩挲着自己被他吻過的臉頰,想擦拭掉那種溫柔滑膩的觸感,很快就将細嫩的皮膚擦的一片通紅。
“别擦了,會擦破皮。”風眠洲眼眸微暗,伸手按住她的手,免得她粗暴地對待自己的小臉,熱血涼透,理智回籠,他卻絲毫不後悔剛才的孟浪之舉。
他早就想告訴她,他喜歡她,所以她不要動不動就半夜進他的房間,不要對他彎眼笑,不要拉着他的袖子喊他的名字,不要靠近他,不要對他做任何事情,因為他會克制不住那些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
原來放縱是如此美好的味道,他不想再克制,他想要更放縱一些。
反正她早晚是要回大月國的,反正這層窗戶紙是要捅破的,他不後悔,隻要她不厭惡他,那他便能繼續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努力。
明歌被他炙熱的大掌握住,肌膚相觸,呼吸一亂,憤怒地說道:“你放手,你根本就不喜歡我,這一切都是蠱蟲作祟,我給你下的不是主仆蠱,是情蠱。”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
明歌小臉微白,沒錯,巫老給她的根本不是什麼主仆蠱,而是情蠱,是南疆最毒辣的蠱,被下蠱之人會受到蠱蟲的影響,一點點地愛上宿主,一旦背叛宿主,便會被蠱蟲噬咬,吞噬内髒而亡。
她死,他必死,他死,她依舊可以活。
她也是最近幾日才想明白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愛她,他隻是因為蠱蟲才喜歡她。她怎麼會要這樣卑微的情感。
巫老怎麼會給她一對主仆蠱,這世道,若是驅使人,她有的是手段,根本用不上蠱,唯有情字,半點不由人,才需要情蠱這種禁術。
情蠱真是天底下最該毀掉的東西。
風眠洲臉色比她還白,五指攥緊,手背青筋暴起,啞聲道:“不可能……”
怎麼會是情蠱。
明歌身體裡的血液微涼,垂眸恹恹地說道:“我會為你解蠱的。”
她說完,不敢再看他赤裸的胸膛,猛然站起身來,打開馬車門出去。
“月娘子,你怎麼出來了?”風三微驚,該不會是跟少家主吵架了吧。
少家主今日本就受了傷,若是兩人吵架,這豈不是要傷上加傷?
明歌站在馬車前,被冷風一吹,清醒了幾分,說道:“你,上馬車,馬給我。”
風三:?
風三一頭霧水地進了馬車,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郎君竟然傷的這麼重?
不是,少家主的衣服怎麼被扒拉開了?臉色還如此難看?
所以,剛才是月娘子想對少家主用強,結果被少家主趕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