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說着取出随身攜帶的束口布袋,裡面都是他帶來的幹糧以及露水飲,還有就是一大袋子的珠玉寶石以及藥材。
林家兄妹看的目瞪口呆,這年頭的老人家也太有錢了吧!
大長老看着兩個小輩,取出兩塊雪白溫潤的羊脂玉和兩株數百年的野山參遞過去:“此次出門急,沒帶什麼東西,這些都是山裡的特産,就權當是給小輩的見面禮了。”
林家兄妹呆若木雞,這特産有些太昂貴了吧,推辭着不敢要。
大長老笑道:“無妨,收下吧,我還有事情要與月牙兒說。”
“好嘞,您老有事直接喊我們。”林家兄妹歡歡喜喜地收了見面禮,然後下樓去吃飯。
明歌關上門,見大長老繃着臉,一臉嚴肅的表情,想起自己這些天幹的事情,上前搖着他的胳膊撒嬌道:“大長老,你怎麼親自來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大長老冷哼了一聲:“我要是不來,你就要将中洲的天戳一個窟窿了!”
明歌笑眯眯地搖着他的胳膊,彎眼說道:“我也沒幹什麼事情,就是讨了一點點債而已,大長老,你看這是我的記賬本。”
她連忙取出羊皮小卷,将讨回來的債務那一頁拿給他看。
大長老低低歎了一口氣,這半年,小月牙兒真的吃了苦,人都瞧着有些清瘦。
他坐下來,取出随身攜帶的一對木蟬,按動機關,聽着蟬鳴聲,問道:“你寄給我和大國主的信件我們都收到了,特産也收到了。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才下山親自前來。”
明歌在南陽郡和泉城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一提,但是她想查親生父親的事情,還有攪和進晉國公府的事情,影響深遠。
明歌微楞:“您是指我生父的事情還是溫柔殺的毒,亦或者是蠱蟲的事情?”
“都有。我也探探你的脈象。”大長老探着她的脈象,許久說道,“幸好蠱種下不足一年,而且你從小冷心冷情不懂情愛,體内的靈血削弱了蠱蟲的力量,否則此蠱一旦種下至死方休。”
明歌大驚:“這樣厲害?巫老給我蠱的時候,隻說能驅使人,這真的是情蠱?!”
大長老點頭:“我會想辦法為你驅蠱。此事切莫讓大國主知曉,否則你回去鐵定會被打斷腿,一輩子都别想下山了。”
明歌點頭,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讓阿娘知道她給人種了情蠱,那何止是打斷腿,估計還會在血月崖面壁思過三年呢。
“大長老,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解蠱?”
大長老淡淡說道:“不急,你因為自小吃毒草靈草,血液特殊,蠱蟲對你的影響沒有那麼大,但是對方就不一定了,我要探過他的脈象才知道解蠱的難度。”
明歌兩眼淚汪汪:“巫老害我!”
大長老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此事怨不得巫老。月牙兒自出生起就曆經磨難,大國主這個孩子本是生不下來的,但是……總之明歌的命格跟大月國的命格息息相關,有些選擇他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巫老給她留一對情蠱,就是希望對方能化解她命中的死劫,但是情蠱化劫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若是對方是普通人,這局面也沒有那麼複雜,但是對方是九洲世家之首的少家主,此蠱還是趁早解開吧。
大長老暗暗歎氣,覺得一切似乎一直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在走,他們所做的一切以為是破局,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推手,天道便是如此不可捉摸。
“對了,你詢問的另一件事情,溫柔殺确實出自大月國,這毒隻有一瓶,當年大國主将它帶出來,想集齊南珠子、鴉羽白和血藤葉,再配合其他的藥材,按照毒經所記載的方子配出解藥,但是後來大國主在江南遇險,丢失了此毒,也沒有尋到血藤葉和南珠子,隻帶了鴉羽白回大月國。”
明歌:“所以阿娘的藥圃裡種有鴉羽白?”
大長老點頭:“南珠子要在深海中尋,血藤葉出自祁連山一脈,既然此毒是大月國流落出去的,你便去一趟祁連山,尋到血藤葉,解了此毒。”
明歌點頭,她正有此意,否則别人做的孽都要算在大月國的頭上,損失國運。
明歌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說第三件事情。
“至于第三件事情,等你回了大月國,大國主自會告訴你。”
明歌小臉一垮,所以,現在還不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