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風兄,我們這算是闖過第一關了吧,也不知道後面的兩關分别是什麼?我們能進大月國嗎?”
衆人齊刷刷地看向風眠洲。
風眠洲垂眸,淡淡說道:“今日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蕭缭厚着臉皮笑道:“風眠洲,你放心,我們不是沖着明歌來的,絕對不會是你的情敵,我們就是過來見見世面的,你之前在大月山住了這麼久,真的不知道大月國的入口在哪裡?”
林澤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沒錯,風兄,我們很有自知之明,你就帶帶我們,最後一關再把我們丢下吧。”
誰心裡不是明鏡似的,這一行人中,昭和太子是個病秧子,他、蕭缭、淩雪桐、李希就是湊數的,最有競争力的隻有三個人,風眠洲、秋慕白和謝景煥。秋慕白才是他的頭号情敵。
畢竟秋國公的鐵騎還在南疆。
風眠洲淡淡說道:“并非我不說,我也不知道大月國入口在何處。”
他住的那小半年,确實沒有找到過大月國的入口,但是也并非真的一無所知,明歌嘴裡最常說的,除了新月潭,還有血月崖,他上過崖頂,看到過山頂的溫泉,也下過新月潭,摸過水裡的魚,在大月山砍過柴,摘過野果子,捉過野兔和野雞,摸過鳥蛋,所以對于大月國的所在,他心裡是有一些推斷的。
蕭缭:“你這擺明了不信我,罷了罷了,反正跟着你就行。”
其他人也打着這個主意。
說話間,隻見山門那邊傳來山石碎裂的動靜,隻見淩家小郎君灰頭土臉地出來,吐出一嘴的細碎藤葉,燦爛笑道:“這陣法好生有趣,我差點沒出來。”
林澤指着他破破爛爛的袍子,忍着笑,說道:“弟弟,你還好嗎?”
淩雪桐雙眼亮晶晶的,興奮道:“這陣法比我家的有趣一百倍,有千藤陣,巨石陣,應該還有更兇險的萬獸陣,不過沒有開啟,我總算知曉為何大長老說隻開啟了一重陣法。
一重陣法就跟撓癢癢一樣,那些樹藤吊着我,就像是蕩秋千,巨石陣就跟躲貓貓一樣,就是不知道萬獸陣出來的是什麼毒蟲猛獸,隻要不是萬蛇出來,我就都不怕……”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說的頭皮發麻,啥玩意兒?還有萬獸陣?這小郎君怕不是被樹藤打傻了吧,竟然覺得有趣?那畫面光想想,他們就想死。
太可怕了。
“你别說,别說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蕭缭險些跳起來。
“要是怕了可以回去,後面的關卡隻會越來越難,别把小命丢在了這裡。”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山路上傳來,隻見一身黑色錦袍的秋慕白從山上下來,手中還拎着一隻野兔子,那兔子屍體都涼了,一看就是被他捏死的。
衆人瞬間不說話了。
秋慕白将野兔丢到蕭缭面前,冷冷說道:“去,剝皮烤了。”
蕭缭:“……”
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壞蛋,壞蛋。”一道尖銳的鹦鹉聲傳來,聒噪地叫道,“有大壞蛋。”
衆人看去,隻見明歌從山上下來,與昨日的盛裝不同,今日她穿的很是簡潔樸素,長發編成了長辮子,背着一個竹簍,像是剛從山上采果子而來。那隻翡翠綠鹦鹉就坐在竹簍子裡,趾高氣揚地朝着秋慕白叽叽喳喳,若是能吐口水,這小鹦鹉估計已經吐了十七八回了。
明歌看着那隻被秋慕白捏死的野兔子,見他滿身煞氣,想到這人是戰場殺伐之人,日後定要兵發九洲,也不知道要造下多少殺孽,翻了個白眼,朝着風眠洲等人說道:“第一關闖山門,你們算是過了。我下山來送第二道考題。”
她放下下背後的小竹簍,将小鹦鹉丢到一邊,從一堆野果子和蘑菇中翻出皺巴巴的羊皮紙,丢給了風眠洲:“你讀吧。”
“明歌不高興了,不高興了,殺鳥啦,殺鳥啦。”被丢到一邊的小鹦鹉聒噪地叫道,上蹿下跳,然後“噗通”一聲栽到了地上,一動不動起來。
衆人:?
明歌:“别管它,它裝死呢。”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