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道很好,這才是他認識的秋長歌,吓死他了。
從總統府回來,秋慕白就臉色陰沉地将自己關進了房間内,一直沒出來。
長歌樂的清閑,免得要與他鬥智鬥勇。
看來秋慕白也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命門,短時間之内,他應該忙于解決他和陸西澤之間的問題,不會來煩她。
之前她對這位高祖陛下不了解,以為是一代開國帝王,又是她的曾曾曾……祖父,如今入夢追溯到第一世的記憶,得知明歌和風眠洲的所有不幸都是秋慕白造成的,得知她經曆的一切,長歌此刻隻希望這位高祖陛下還是回他的地獄吧。
算起來,他也不是她的曾曾曾……祖父,秋慕白一生無子,太子是旁系過繼的,血緣關系遠的很。
想到自己身體裡流的血,不是秋慕白的血脈,長歌心裡最後的芥蒂也消失了。
看來,她得幫陸西澤一把。
長歌坐在露台上,仰頭看着浩瀚的星空,給文理打了一個電話,要了一堆洋酒。
沒一會兒,文理送了一推車的酒。
“這些都是陸總的珍藏,洋酒後勁大,您少喝一點,尤其是不能混着喝。”文理以身體擋住監控,不動聲色地撩開小推車下面的布簾子,裡面都是秋長歌要的東西。
這些東西可不好弄,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畢竟這裡是南美,這些有關道門的東西,基本找不到。
“多謝。”長歌沖着他微微一笑。
“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算起來,您也是SJ的半個掌權人。”文理意有所指到,三方會談他沒有參加,他也不太想知道秋長歌的秘密,他隻希望陸總趕緊回來,結束這樣荒誕且不可思議的日子,不然他的世界觀就要崩塌的一塌糊塗了。
這世界太大,文理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接觸的隻是冰山一角,人,太過于渺小。
長歌挑了一瓶紅酒,拔開酒塞,倒了半杯紅酒,淡淡說道:“放心,我隻是暫時當個掌權人,日後會還給你們陸總的,不然我家傅先生會不高興。”
文理:“我沒有這個意思。”
文理欲言又止:“陸總連SJ都願意給您,您對陸總就真的沒有半點感情嗎?”
長歌抿了一口紅酒,濃郁的酒香在舌尖炸開,不夠烈,洋酒終究是比不上她曾經喝的那些古釀。
長歌看向星空,秘香入夢,事情的因果脈絡已經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陸西澤是秋慕白分裂出來的一部分魂魄轉世,是用巫蠱之術生出來的因果孽緣,是高祖陛下對明歌的執念,也是對明歌和風眠洲的詛咒。
明歌的選擇是風眠洲,而她的選擇一直是傅懷瑾,隻希望陸西澤日後能清醒,他們之間的糾纏不過是還因果罷了。如今因果既了,無所虧欠了。
“抱歉,秋小姐,我不該過問您和陸總的事情。”文理也意識到自己逾越了,低聲道歉,“陸總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會不會出事?”
長歌:“不會,不過,以後難說。”
現在秋慕白意識占了上風,控制了身體,但是也無法抹殺掉陸西澤,陸西澤還是有天然優勢的,這兩人總要死一個。
文理臉色驟變。
“幫我把門帶上。”
長歌看向燦爛的銀河,輕抿了一口紅酒。她這一生都渴望走出帝宮,如今回頭看,才發現,原來她早就擁有過那樣喧嚣肆意的生活,所以,所有的遺憾都盡數被填滿。
原來,她早就擁有了一切的美好,後面輪回的九世,突然之間就不覺得苦。
就好似在漫長的寒冬之後,即将迎來三月春暖。
三方和談崩塌,傅懷瑾并未被驅逐出境,南美這邊的官員不敢得罪傅家,更不敢得罪SJ,反而希望傅懷瑾不斷施壓,以此好給SJ交代。
不是他們吃飯不幹事,是這人來頭太大,驅趕不出去,不然會引來嚴重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