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清楚秋長歌的來曆之前,她可不敢亂說。
長歌點頭:“傅懷瑾或許沒有說清楚,我前夫陸西澤本姓随,這處古宅有可能是他家的産業。”
長歌垂眸,淡淡說道:“我人在帝都,并不居住金陵,這事原本與我關系也不大,隻是受人所托,幫随家修族譜,就過來順便看看祖宅。”
杜敏心領神會,笑道:“趙副館長,你這都勾起我們的好奇心了,這宅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趙副館長見狀,稍稍心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這宅子也沒有什麼不妥,隻是荒廢的時間太長,聽說這宅子周邊原本都是有人居住的,後面這些村民都盡數搬走了,說風水不太好,有人說原先住在那一帶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做夢,睡不安穩。”
夢魇?這倒是有點像厭勝之術的顯像。
長歌看着照片上大片的雷擊木,眼眸微深。她得實地去看一看,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就抵達了随家祖宅。
原本還是豔陽高照,很快冬日暖陽就被雲層遮擋,寒風蕭瑟,透出幾分的陰森荒涼來。
秋長歌一行人下車。
趙副館長看着這陰沉沉的天,有些後悔此次出行竟然沒有多帶兩個下屬過來,沒有想到秋長歌一來連酒店都不去,就直奔随家祖宅,而且她上次來的時候也沒覺得這地方陰森,這一次過來,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怵得慌。
“老李,你将車子再往前開一開。”
“館長,前面路開不進去了。”
秋長歌打開車窗看去,這宅子不是在主幹道上,周圍都是高大幽深的樹林,樹木遮天蔽日的,不僅有雷擊木而且到處都是裸露在外的樹根,車輛确實不好進去。
“我們走一段路,也沒有多遠。”
趙副館長連連點頭,說道:“行,我走前面,秋小姐,你們慢點。”
趙副館長下車,走在前面引路,說道:“這裡3公裡外就是古村落,原本市政的計劃是将祖宅這一片全都劃分進去,也當做一個打卡的景點,結果沒成,所以這附近一直都是未開發的情況。不過也幸好沒成,不然這宅子怕是要收上去。”
趙副館長笑道,回頭去看秋長歌,就見秋長歌站在一棵半人高的雷擊木前,那古樹被雷火擊中,劈掉了半截,隻留下粗老、燒的炭黑的樹樁子。
秋長歌這樣明豔清冷的美人站在黑黝黝的雷擊木面前,不知為何,趙副館長心頭一跳,總覺得周遭都靜谧下來,像是陷入了一個異樣的境界時空中。
陰沉昏暗的天空,古宅,雷擊木,還有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美人……
長歌摸着雷擊木上面燒焦的紋路,感受着裡面最純正的天地罡氣,擡眼看向有些看傻的趙女士,微笑道:“趙館長,地上樹樁多,小心。”
趙副館長回過神來,笑道:“您也小心一些,許是之前下了一場雨,這些樹木又瘋長了不少,樹根都發了新芽。”
也是奇怪,冬日裡,這些地上的樹樁子竟然還隐隐有發芽的痕迹。
杜敏看着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涼地方,心裡怵得慌,說道:“長歌,這地方有點荒啊。”
明明是繁華的金陵近郊,怎麼莫名有一種荒涼的感覺,杜敏想起趙館長之前說的話,心裡就更慌了。
長歌淡淡說道:“沒事,這些樹木都是百年以前的老樹,被驚雷劈中,所以此地要比别的地方陰冷一些,加上我們來的是冬季,就更陰冷了。”
長歌往祖宅走去,撿起地上的碎石磚塊,看着磚塊上的紋路,若有所思道:“趙館長,這宅子有記錄開始就是随家人所有嗎?”
趙館長此刻已經走到了秋長歌身後,看着她手上的古磚塊,點頭道:“是呀,最早的記錄就是随家所有,有什麼問題嗎?”
“這宅子不是明清建築,比明清建築要更早一些。”長歌扔掉手上的磚塊,淡淡說道,“很有可能是後來重建過,所以看起來像是明清建築。”
她極目看去,一方雷擊木,一方荒地,一方山林,這裡的地勢更像是一方封印,所以時間越長,這宅邸的風水越差,難怪之前住在附近的村民會日日夢魇。
若是不搬走,在這地勢的影響之下,不利于他們的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