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莫名覺得男人和女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即使她自小接受的是殘酷的帝王教育,但是身高、力量等特征依舊是偏柔軟的女性,不像男性,生來就與女性不同,若是浸淫在權勢富貴中,更有天然的壓迫感。
他以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斯文模樣,都是僞裝的吧。
秋長歌神遊太虛時,傅懷瑾已經上手将她滿頭柔滑的發絲梳順,想盤個發髻,結果頭發太滑,太用力又怕扯疼她,最後試了幾次隻好歪歪扭扭地給她編了一個松散的發辮。
“好了。”傅懷瑾透過鏡子看着她那張精緻昳麗的小臉,眼眸含笑。
長歌最煩的就是這一頭長發,又長又多還滑,偏偏她還不會盤發髻,隻會道士髻和麻花辮,所以樂的有人給她梳頭發,雖然醜了點,但是她不介意。
秋長歌用溫水洗了洗臉,然後拉過他的手表,看了看時間:“11點了,人還沒到嗎?”
“許是雪天路滑,開車要慢點,咱們這地也不是市中心,過來時間總會長一些。”傅懷瑾取過毛巾,溫柔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水珠,見她眉眼都被水珠浸濕,清潤潤的,波光潋滟,忍不住從身後抱住她,吻着她眼角的水珠。
吻着吻着就有些情難自已,若是時間不對!傅懷瑾深呼吸,克制地抽離開來。
秋長歌被他抱在洗手台上,吻的耳尖發燙,不愧是學霸,上手了幾次,技巧越來越娴熟,自打那一夜之後,傅懷瑾是一點都不裝了。
“傅先生,您今日是有訪客嗎?有位黎老先生說受邀其來。”管家打來電話,笑容滿面道,“需要放行嗎?”
傅懷瑾:“嗯,是我和長歌的客人,麻煩放行指引一下。”
管家笑容更深:“好的,傅先生。”
傅先生真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秀恩愛,恨不得将自己和秋小姐的名字綁死。不過人家有資本秀。
傅懷瑾挂斷洗手台邊上的座機,看着她惱怒的表情,眼眸含笑道:“客人要到了,我們晚上再繼續。”
秋長歌:“?”
她推着他的胸膛,惱道:“你耽誤了我五分鐘時間!”
傅懷瑾笑:“嗯,我的錯。”
認錯又快又絲滑,嘗到了甜頭,一天都是好心情。
秋長歌推開他,去換衣服。她的衣帽間裡一半是MG送的當季新款,比較正式職業,餘下的一半就是傅懷瑾給她置辦的,全是她喜歡的冷色系,黑白灰偏多。
長歌想起他今天穿的英倫風條紋毛衣,選了同款的靛藍色條紋毛衣和西褲,穿上之後青春學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校的學生,歪歪扭扭的發辮也很搭。
下樓時,傅懷瑾正在煮茶,爐子上的茶湯沸騰,香氣已經一點點地溢出來,是山上種的野茶,數量極少,制作工藝倒是簡單,隻是培植比較費心血,畢竟帝都這地方也不适宜種植茶葉。
一般客人來或者送禮,他都是選特供的大紅袍和龍井,自己種的野茶留着家裡人喝。
長歌對茶之一道不算精通,不過也喝的出來,野茶的香氣更沁人心脾,入口苦有回甘,一開始喝有些不喜歡,但是喝多了會上瘾,别的茶葉都沒那個味道。
據傅懷瑾說,山上的野茶一生都沐浴在寺廟經文中,茶葉天然帶着禅意,所以喝起來多一絲靜氣,她信以為真,有一次上山遇到無名禅師,特意說起這個事情。
當時無名禅師笑的意味深長,說道:“傅施主這話沒毛病,但是錢也砸了不少吧。”
能将砸錢培育野茶說的這樣清新脫俗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長歌覺得,傅懷瑾這日子其實過的挺燒錢的,家裡要是沒礦他都得像牛馬一樣打工,才能負擔的起他樸素的田園生活。
這時代她也看不懂了,天然的無污染的東西反而千金難求,想大盛朝時,山上的野茶遍地都是,但凡有點追求的誰想回鄉下種田?如今種田倒是種不起了。
話說回來,傅懷瑾舍得拿這茶出來,可見對黎老十分的重視。
長歌下樓來,茶室裡,傅懷瑾看見她的穿搭,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情侶裝?
傅懷瑾眼眸含笑,出了茶室,說道:“給你盛了一碗野參雞湯,午飯還要等一會兒,你先吃着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