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依舊是冷淡安靜的模樣,見他們來了,隻點了點頭,然後帶安姨去看她養的小毛球。
毛茸茸的小狗子,活潑可愛,在地闆上奔來跑去,各種賣萌。
許文光緊繃的心弦不自覺地松懈下來,覺得這樣的家真好啊。他以前一直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與陸西澤離婚,陸總那樣厲害,在國際上叱咤風雲,為了她低下高貴的頭,卑微求愛,她都無動于衷。
許文光想到那年,他和父母一起去海城,第一次去秋長歌家,第一次見到前姐夫時的場景,忽然就明白了姐姐的選擇。
那時他第一次見到那樣奢華的豪宅,第一次見到陸西澤這樣氣場強大的上位者,在姐姐家裡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他爸媽拘謹到連呼吸都感覺是錯的。
曾經他以為高高在上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隻是看到姐姐和傅懷瑾的家,許文光忽然意識到,陸西澤輸在了哪裡。
那個家太冰冷了,眼前的家如三月春風般舒适。
姐姐一直比他有眼光。
傅懷瑾去接待季成澤和許文光,長歌便拉着安然的手去跟小毛球玩耍,見她喜歡小動物,笑得天真無邪的模樣,有些心疼她。
“囡囡,我可以畫它嗎?它好可愛,像棉花糖。”安然擡起眸子,怯怯地看着女兒,“也畫你。”
長歌知道她一生最愛,除了她這個女兒就是繪畫,彎眼點了點頭:“可以。”
“我帶畫本和筆了。”安然高興地從帆布包裡取出畫筆和畫本來,認認真真地開始畫小毛球。
長歌沒有打擾她作畫,進了茶室,朝着季成澤和許文光說道:“喝茶。”
季成澤剛站起來,又僵硬地坐回去,拘謹地喝了一口茶,不知為何,他覺得女兒比出身傅家的傅懷瑾更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他不怕這個未來女婿,但是怕自己女兒。
“姐姐,爸媽知道我過來,讓我代為問好。他們一切都好,你不用牽挂。”許文光此刻有些後悔,他應該帶一束鮮花或者一籃子水果過來的,此刻背包裡那些浸透着他的汗水的證書無論如何都拿不出手。
秋長歌點了點頭。
傅懷瑾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然後起身去做午餐。
“怎麼能讓懷瑾親自下廚呢,我去幫忙。”季成澤連忙起身,要去幫忙。
秋長歌看了他一眼:“您坐。”
季成澤又拘謹地坐了回去。
秋長歌看向許文光:“我聽杜敏說了你的情況,說你學業很不錯,拿了各種獎學金和證書,你除了修金融,還選修了什麼課程?”
“心理學。”許文光見她問到自己的事情,按捺住歡喜,說道,“我們班上很多同學選修了就業前景好的專業,我以後想進金融圈,心理學隻是用來補我的短闆,不過選修了課程之後才發現,效果微乎其微。”
許文光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夥子,以為選修了心理學就能看透人心,彌補他缺失的眼界,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選都選了,他有精力學完。
長歌微微驚訝,這麼巧?
“我聽說你們學院今年引進了一個比較厲害的心理學教授,叫做澤越,你聽說過嗎?”
許文光微微激動:“澤教授非常厲害的,隻可惜他現在隻帶研究生和博士生,不過他每個月都會上一節公開課,場場爆滿,上他的課有一種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澤教授還被評選為百校最英俊最年輕的教授。”
季成澤忍不住說道:“這個澤教授真的這麼厲害嗎?”
許文光拼命點頭:“他的課有一種魔力,澤教授最擅長的就是催眠,上他的課有一種身心舒服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被人催眠,一點點地激發意識深處不為人知的力量,我聽說他以前在美麗國的時候,治愈了很多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