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她的棋路,就知道這小丫頭棋藝非凡,智力過人,智商已經這樣高,情商還高,徐家除了星河,就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
可惜啊,不是他的親孫女,不然他得多驕傲。
徐家叔伯們聞言一驚,急的腦門冒汗。這爺孫倆果然是一個德行,隻要高興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人都敢認啊!
秋長歌眼眸掃視一圈,将衆人神情盡收眼底,淡淡微笑道:“您老好意我心領了,我父母尚在,先前又與季家斷絕關系,若是認了您老當爺爺,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閑話呢。
我無意做徐家女,隻是一直當宋星河是兄長,所以今日才來拜訪長輩,況且我和傅懷瑾婚期将近,兩家也不好走的太近。”
傅家和徐家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高門,這兩家要是走的太近,類似于聯姻,帝都得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徐老見她是真心回絕,神情中沒有一絲勉強和遺憾,反而有些可惜,其實徐家無論如何是不能認這個孫女的,星河看的還沒有她長遠,先前種種都是試探,但是越試探,徐老越是覺得可惜。
可惜啊,外孫沒有争得過傅懷瑾,不然将這小丫頭娶進門來,那他就能直接退休了。
宋星河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也猜到了。今日長歌來,并非真的認親,隻是全他們的兄妹情。
徐家旁系叔伯們倒是松了一口氣。
此事便揭過不提。
徐老将春聯寫好,等筆墨幹了,讓人小心翼翼地卷起來,封入盒子中,贈與秋長歌。
長歌自然十分樂意地收下,有了這副春聯,等到新年時,傅懷瑾就能少寫一副。老爺子的墨寶也是有點東西的。
長歌微笑道:“我這裡有一幅草書字帖,不過我不懂書法,傅懷瑾隻愛種田,這字帖放在我們這裡平白落灰生蟲,今日帶來贈與您老,您老是行家,可千萬不要嫌棄。”
徐老一生都在收藏書法字帖,見她竟然要送他字帖,哈哈笑道:“拿來我看看。”
傅懷瑾将檀木盒子裡的元代大家草書字帖拿出來,在長桌上攤開。
徐老看清字帖,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驚喜,有些顫抖地去摸這字帖,又怕弄髒了,提高嗓音:“快,拿我的手套來。”
“這是元末大家的草書字帖,真迹一直流落在海外,八年前在拍賣行被一個神秘收藏家拍走,原來竟然是你們拍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是,八年前秋長歌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錢拍這樣的真迹?那定然是傅懷瑾拍的。
當時這幅字帖真迹是在海外的拍賣會拍賣的,他一直将目光放在海外,四處尋找買家,結果沒有想到買家近在咫尺,早知道是這小子拍的,他鐵定登門去跟他家老太太軟磨硬泡,死活也要高價拍回來。
徐老驚喜之餘又看了一眼傅懷瑾,見他一派明月清風的溫潤模樣,險些咬碎牙,這小子,瞞的他好苦!
“這是您老之前一直想重金求的那幅字帖?”徐家叔伯們震驚道。
就這字帖價值八位數?
老爺子苦苦找了八年,結果秋家小丫頭随手就送了?
徐家叔伯嬸嬸們看秋長歌的眼神隐隐驚異起來。一出手就是八位數的古董字帖,這份闊氣,很多成名已久的大佬都做不到。
宋星河取來老爺子的手套,徐老戴着手套欣喜若狂地細細摩挲觀察着字帖,是真迹沒錯,是他夢寐以求的草書字帖,這禮太貴重了。
秋長歌哪裡是來認親沾徐家光的,她是來當散财童子的。
星河的眼光不錯。傅家小子的眼光更是毒辣。
徐老激動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忍痛說道:“是真迹沒錯,不過這字帖我可不能收,你既不當徐家女,徐家也斷然沒有理由收你這樣珍貴的禮。”
秋長歌和傅懷瑾對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我們拿回去當柴燒掉吧。”
“什麼?”徐老急得額頭青筋暴起,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