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看了一會兒,回卧室洗漱,換好衣服,就見安然給她發了信息。
上次安然來莊園時,長歌送了她一部手機,給她辦了一張手機卡,加了好友。許是季成澤怕打擾到她,叮囑了安然每日隻能找長歌一次。
安然回去之後,每天都會給她發一張自己畫的畫作。
長歌大多時候發一個表情包,有時候讓傅懷瑾回,傅懷瑾耐心極好,不僅回複,還會點評安然的畫,專門挑贊美的話說,哄的安然創作欲爆棚。
然後第二日季成澤就打電話,求傅懷瑾别誇了,安然被誇的大晚上不睡覺還在那畫畫。
傅懷瑾無比錯愕。
長歌涼涼地嘲笑:“好心辦壞事了,傅醫生?”
傅懷瑾:“……”
傅懷瑾這般用心,她其實是有感覺的,他一直希望她和親生父母的關系能更融洽一些,能彌補她童年時缺失的愛,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如今她們感情淡薄,也很好。
安然發信息問她今天要穿哪件衣服,一件是喜慶的紅色大衣,一件是毛茸茸的皮草外套:“囡囡,我是不是應該穿紅色的?阿澤說紅色喜慶。”
長歌一聽她發來的語音就知道她想穿那件毛茸茸的白色皮草外套。
“選毛茸茸。”
她簡短地回複。
對方歡天喜地地發了一個“好”。
長歌失笑,有時候覺得安然一直這樣也很好。前兩日季成澤支支吾吾地給她打電話,說他一個人去見親家,會不會更好一些?
季成澤說的小心翼翼,怕她不高興,又怕安然去了人多的地方發病,明明是一樁好事,左右為難。
她明白季成澤的顧慮,隻淡淡說道:“沒事,讓安然也去,我們的情況傅家都知道,想必已經接受了,到時候讓安然坐着喝茶吃點心就好,若是傅家嫌棄,這門婚事也不必成。”
“囡囡,你真的願意?”電話裡,季成澤聲音有些哽咽,想必這些年來,因為安然受盡了嘲笑和冷眼,女兒談婚事這樣的大事,尋常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短闆,但是長歌卻偏偏毫無顧慮地帶上安然。
“無妨。安然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出去聽戲也很不錯。”她一錘定音,挂電話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了哽咽聲。
長歌收回思緒,見安然選了毛茸茸的皮草外套,想了想,去衣帽間挑了一件小香風的套裙,然後選了白色的長款羽絨服。
這樣正好母女倆都裝白色系列。
長歌下樓時,傅懷瑾正帶着小毛球從外面回來,見她這麼早就醒了,而且收拾妥當,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她穿的是亮片羊毛套裙,極度溫柔的冰河藍,她鮮少穿這樣的款式,搭配着白色寬松的羽絨服,又好看又保暖。
傅懷瑾立馬舍棄了小狗子,走過來抱了抱她,低低笑道:“你塗口紅了?”
她在家一直都是素顔,不化妝都很美,今日為了提氣色,竟然用了口紅,柔霧啞光的色澤,襯的她膚如凝脂,勾的他有些心猿意馬。
傅懷瑾低頭吻上去,将她唇上的口紅一點點地吃掉。
長歌被他吻的有些耳熱,伸手推他:“别教壞了小毛球。”
傅懷瑾随手扔了玩具到庭院裡,小毛球歡快地出門撿玩具,在庭院裡瘋玩起來。
“這樣就沒問題了。”
秋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