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樁婚事不是他一人在努力,長歌也在努力。
這大概就是長歌所說的嫁妝吧。他也是這兩日才想明白,她那樣低調的人,為何突然要觀星測國運,付出這樣的代價來介入他人因果。
她要站在和傅家相同的高度上,她不允許任何人诋毀傅家,诋毀他,诋毀他們的婚事。
适當地顯露她的能力,又巧妙地換來未來二十年的清淨生活。
這便是他愛的長歌!心機手腕和能力都是常人不能及的。
“真的嗎?宋哥這也太愛了吧。”衡音驚喜道,見傅懷瑾臉色微沉,連忙嘻嘻地改口道,“不過姐姐隻愛傅哥你。”
傅懷瑾臉色好看了幾分,溫潤說道:“我和長歌并不打算生孩子,若是你不放心可以經常過來看她。”
衡音呆呆地張大嘴巴,不要孩子?
“你們要當丁克一族?”她之所以對現代婚姻沒有安全感,覺得男人善于僞裝正是因為很多男人結婚隻是為了借女人的子宮生孩子罷了。
傅懷瑾這樣的家庭,他要是不要孩子,傅家那邊能同意?傅哥為了結婚,真是賭上了一切呀。
衡音看向他的眼神隐隐生異,此刻半點顧慮都沒有了。
傅懷瑾溫柔地看向客廳那頭的長歌,淡淡說道:“我記得你的直播還沒關。”
衡音哀嚎一聲,火速往庭院跑,跑了兩步猛然停下腳步,回頭沖着傅懷瑾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傅哥,我不做姐姐毒唯了,我做你們倆的cp粉粉頭子。傅哥猛猛沖鴨!”
她簡直是鬼迷心竅,怎麼會懷疑傅懷瑾對長歌姐的感情。這兩人就是她唯一能相信的愛情啊。
衡音心結被打開,整個人恢複了以往的活力,蹦蹦跳跳地去庭院裡繼續直播。
傅懷瑾見她這滿血複活的模樣,低低笑出聲來,小丫頭心眼多,但是對長歌是真心實意的,他求了十世才求來和長歌的正緣,怎麼會舍得對她不好。
他還嫌棄一輩子太短,無法生生世世長相守呢。
傅懷瑾将剛煮好的南瓜羹端到秋長歌面前,将人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頰,問道:“餓不餓,給你做了南瓜羹,沒有放糖,低脂養胃。”
長歌聞到南瓜羹的香味,偏了偏頭,被他吻的地方還發燙中,她努了努嘴:“衡音還在呢。”
他現在真是動不動就親她,一天不知道要親她多少次。
“衡音去庭院裡直播了。”傅懷瑾低低笑道,“小丫頭怪會騙人的,以前在我面前各種拍馬屁,結果真愛是你,一聽說我們要結婚,就開始對我各種挑刺,生怕我欺負你。”
長歌唇角彎了彎,那可是她妹妹。
“喝南瓜羹。”傅懷瑾将南瓜羹吹涼了一些,喂她喝,見她靠在自己身邊嬌嬌軟軟的喝粥,突然覺得她眼睛失明好像也不是壞事。
“好喝,你怎麼做的?還有嗎?”長歌喝的眼睛微亮,清甜軟糯,讓衡音也嘗一嘗。
傅懷瑾輕哼了一聲:“将南瓜蒸熟,然後用原汁機榨汁,最後再用鍋煮的軟軟糯糯的,熬出了這一碗精華。”
“哦。”
傅懷瑾見她微微失望的小表情,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低低笑道:“鍋裡還有,我現在已經淪落成煮飯的工具人了,這幾日讓衡音陪你,等她過年回家,可不準她再來過夜了。”
他能忍三天,絕壁是忍不了十天半個月的。
“成交。”長歌爽快地點頭,她原本也隻打算讓衡音在家裡住三天,年輕小姑娘該有自己的生活。
“好吃嗎?”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