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嫂虛心求教:“野生藥材真的有這麼貴?還有,怎麼看這藥材有沒有地氣?”
一行人看向秋長歌,就連傅煙珠小姑娘都豎起了耳朵,覺得在小嬸嬸這裡能見識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能學到課本上學不到的知識。
長歌見她們都屏住呼吸,沉吟了數秒鐘,簡單解釋道:“天地之間有能量,有氣場,能量精純、人煙罕至的地方,藥材經過土壤上百年的孕育,會沉澱出一絲地氣,有了這一絲地氣,藥效能比普通藥材強百倍,更能強身健體,蕩滌體内的污垢和毒素。
如今這樣的野生藥材,挖一株,少一株,在我這裡,無價。”
野生藥材也不完全能蘊含地氣,但是澤越送的這四株藥材,每一株看似不起眼,全都蘊含了一絲薄弱的地氣。
秋長歌之前在深山老林裡挖的那一批野山參,有幾株年份最老的野山參也蘊含了一絲地氣。
隻是那樣的地勢難尋,所以這些藥材在懂行的人手中其實算得上是無價之寶。
長歌手中至今還留了幾株野山參,以備不時之需。
傅家人倒吸一口氣。這說法聞所未聞呐。
傅家老太太也大開眼界,納悶道:“那這個澤教授也是一位妙人,送了這樣昂貴不為人知的藥材,竟然提都沒提一句,隻讓你炖湯泡水喝,若是你不識貨,豈不是當做尋常藥材壓箱底了?”
傅懷瑾眼眸陡然幽深起來,将藥材放回去,淡淡說道:“他知道長歌識貨。”
這才是最可怕最值得耐人尋味的地方。這位澤教授,似乎對他已經形成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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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移民二十多年,一回來就送這樣小衆冷門且昂貴見面禮的帝大教授,傅家人一時也拿捏不準澤越的目的。
以澤越在國外的漂亮履曆,就算回國發展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沒必要一定要攀附傅家,他和秦拓是發小,和秦家結交似乎更合适。
傅家老太太:“懷瑾,既然人家是沖着你來的,你自己妥當處理吧。”
傅懷瑾點頭,看了一眼一直沒發表意見的長歌,未必是沖着他來的,應該是沖着長歌來的。
“奶奶,徐爺爺和宋星河來了。”
說話間,傅和玉在庭院内殷勤地喊道。
衆人吃驚,隻見宋星河扶着徐家老爺子從外面進來,老爺子紅光滿面,中氣十足地笑道:“老嫂子最近身體可好?”
傅家老太太連忙起身,熱情地笑道:“一切都好,除了風濕的老毛病。您老怎麼會此?之前懷瑾和長歌去拜訪,還多虧您關照。”
衆人慌忙起身讓座、泡茶。徐家老爺子早就退了,平日裡就種種花、寫寫字、下下棋,已經很久沒出來社交了,沒有想到竟然破天荒地來秋長歌家。
算起來,傅家和徐家老一輩剩下的人,也多年未曾來往了。沒有想到到了小輩這一代,竟然又恢複了來往。
徐老哈哈笑道:“我來外孫這邊過年,過來串串門子。還是年輕人會享受生活,這一帶的山水環境比城區好不知道多少倍,今年就圖個新鮮,換個地方過除夕。”
徐老自然是沖着秋長歌來的,他人老心不瞎,從外孫那得知秋長歌眼睛失明,又得知了庚子年的事情,知道傅家去兒媳婦家過年是遷就照顧秋長歌,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内情就在胡說八道,老人家這還坐得住?
徐老當機立斷,今年去外孫家過年,反正徐家人口簡單,離異的女婿就權當他已經死了,一家四口簡單收拾了一下,搬了一車的年貨就到了湖景别墅。
傅家人對視一眼,這哪裡是串門子,這是來給秋長歌撐腰,平息外面輿論,來給傅家臉面的。
老太太笑道:“是這個理。”
傅家人心裡歡喜,熱情地招呼祖孫倆。
下午四點多,傅懷瑾出去将季成澤夫婦一起接了過來,來的路上提前打了預防針,跟未來的老丈人說了長歌眼睛視力模糊,旁的沒有多說。
季承澤還算穩得住,他反正看清楚了,女兒女婿能力強他一百倍,他瞎操心都沒用,不添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