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音抱着野鲫魚湯,眼睛都笑彎了,好耶。傅哥已經榮升為準姐夫了,看來姐姐和傅哥的婚期将近了,沒準等這次的暴雨天災結束,他們倆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這大概是她最期待的一對了。
“對了,姐姐,你和姐夫見過澤越嗎?這一次多虧了澤教授,不然你們就見不到我了。”衡音眼尖地看見澤越從外面買日用品回來,燦爛地笑道。
長歌順着她的視線,看向拎着一包換洗衣服和日用品的澤教授,兩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俱是沉默,随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傷感也有重逢的喜悅。
長歌朝他伸手,淡淡說道:“澤教授,幸會了。”
澤越伸手,與她交握,沉聲說道:“秋老師,好久不見。”
兩人認出對方來,隻是滄海桑田,世上已經過去了千年,從前那些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再見時,隻能相視一笑,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傅懷瑾見狀上前,朝着澤越伸手:“澤教授,多謝你一路照顧衡音,我和長歌都萬分感謝。”
澤越與他握手,點了點頭,看來傅懷瑾并沒有前世的記憶,否則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保護衡音是他應該做的。他們是同門師兄妹,更是義兄義妹。
澤越将買來的換洗衣服和日用品放到病房的沙發上,說道:“我給衡音請了一個護工,專門照顧她,這種天氣她家裡人也來不了錦城。不過兩位放心,我每天都會過來看她。”
衡音:“不用護工,醫院裡有護士小姐姐,我可以單腿走路的。”
衡音見自己的提議被無視,嘤嘤嘤地喝了一口鲫魚湯。
長歌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如今暴雨天災,有護工照顧你,我才放心,等過幾日你能出院了,我接你過去。對了,澤教授與衡音一起吧。”
澤越:“我方便去?”
他從救援小分隊的口中得知,長歌和傅懷瑾如今坐鎮西南軍區指揮室,這種機密之地,外人一般都是進不去的。
長歌點頭:“可以進。”
澤越和衡音背景清白,她帶兩人進去沒什麼問題,她可以做擔保。
“澤教授,方便出去聊一聊嗎?”傅懷瑾溫潤說道。
澤越點了點頭,兩人走出病房。
衡音見兩人離開,興奮地拉着秋長歌,撒嬌道:“姐姐,你覺得澤越怎麼樣?”
長歌錯愕了數秒鐘,吃驚道:“你喜歡澤越?”
這怎麼可能?
她陡然想起之前給衡音算的命盤,姻緣線不在今生,而在前世,所以她前世就喜歡澤越?隻是這怎麼可能?
當年她離開衆生塔時,小草身懷六甲,早就嫁為人妻,聽謝景煥說,她夫君很是不錯。
衡音耳尖有些發燙,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就很歡喜,還有些心疼他,姐姐,這應該是喜歡吧?”
長歌沉默了數秒鐘,随即摸着她的小腦袋,微微笑道:“喜歡就去追,澤越人品還是靠得住的,年輕總要不留遺憾。”
“那他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我感覺澤教授一直在跟我保持距離,他好像跟你很熟悉的樣子,你們以前認識嗎?”衡音患得患失道。
長歌坐在床邊,淡淡說道:“我和澤越算是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朋友,他性格比較壓抑内斂,不輕易對人敞開心扉,衡音,你不是喜歡高中時就暗戀的學長嗎?怎麼又會喜歡澤越呢?”
衡音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高中時确實很喜歡學長,當時還為他傷心了很久,這一次見到辛蔚學長,說實在我蠻開心的,像是彌補了學生時代的遺憾,但是我也很喜歡澤教授啊。姐姐,我是不是很渣呀?可是也沒有人規定不可以喜歡兩個人吧。
就像我追星,姐姐是我本命,但是我也有小牆頭呀。”
長歌被她逗樂,笑道:“可以,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的内心,那就多相處相處,年輕的時候,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