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接回家。”
“好嘟。”
她看着他英俊的側臉,笑的眼睛亮晶晶:“澤越,我們這樣像不像暗夜私奔?”
她伸開雙臂,感受着滿懷的夜風,興奮道:“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澤越身形微頓,點着她的小腦袋瓜子,說道:“嗯,知道了。”
确實很像私奔。他想起無數個夜晚,他策馬奔赴九洲各地,留給她的永遠都是離開的背影,那時候她就站在城牆上,手執着一盞紅色的宮燈,安靜地站在夜色中,沉默無言。
那燈在黑夜中紅的像一團烈焰,包裹着那些無法言說的情和怨。
人生就像是一個輪回,那些分離的路口,依舊會無數次地上演着悲歡離合,這一次,他沒有走,他來接她回家。
澤越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彌補機會。
他伸手揉着她的腦袋,低低說道:“回家吧。”
衡音:“好。”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值守的警衛看着夜色如深濃的暮霭,久久回不了神,他們好像見證了愛情,在寒流将至的夜風裡,在沉默無言的等待中,看到了炙熱的情感,平淡中包容着烈焰。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嗎?平淡、炙熱又普通,浸潤在每一個普通的夜晚中。
兩人回到家中已經是淩晨1點多,衡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恍恍惚惚中覺得應該是到家了,但是她不想動,嬌嬌地呢喃道:“抱我,我想睡覺。”
澤越見她半睡半醒的模樣,俯身将她從車内抱出來,低低說道:“嗯,睡吧。”
他穩穩地抱着她進屋,隻開了一路的夜燈,将她一路抱到了卧室裡,橘黃色的暖光籠罩着床頭,他替她脫了鞋子和外套,蓋上被子,看着她熟睡的小臉,覺得這,才是家的感覺。
同居第三日,衡音做了一個美夢,夢裡她摸到了澤越的腹肌,一塊塊,塊壘分明,結實有力,有些硬,但是手感很好,她在八塊腹肌上面打滾,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開朗的小女孩。
第二日醒來,衡音是笑醒的,捂着小臉還在回味夢裡的感覺,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鳥鳴和蒼翠的林蔭道,伸了個懶腰,果斷起床。
今日又是美好的一天鴨。
衡音:早早早,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衡音:,姐姐,後日我去你家接雪花和珍珠,麻煩幫我照顧一下狗兒女。
今天晚上澤越的母親和外公外婆到,旅途勞累,所以飯局推到了明日,明日澤女士要去拜訪秋長歌和傅懷瑾,順便參觀一下莊園建築,她再接狗女兒回家。
秋長歌:好。
喬曦:什麼情況,你家的貓狗怎麼在秋老師家裡?
季茹茹:不會是離家出走未遂?
十分鐘之後,了解了前因後果的兩人尖叫出聲,哦賣糕的,淩晨了,累了一天的澤教授還去接小作精衡音?兩人夜裡沒驚動主人,偷偷跑回家了?
這……這……這該死的愛情呀。
令人恨的牙癢。
季茹茹:先說回家,然後說不回家,大半夜又說回家,是你吧衡音?你這麼反複無常,你男朋友知道嗎?
衡音嘿嘿笑:好像知道耶。
澤越知道,澤越對此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