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每天都在上班,周末還要去工作室,衡音待在家裡應該很無聊吧。澤越覺得以後得調整一下,盡量多留點時間回家。
衡音嘟嘴:“我是怕外公外婆太無聊了,帝都的冬天真的太冷了,不如海島溫暖。”
澤越不想戳破她的小心思,低低笑着,然後去做飯了。最近他跟着傅懷瑾學了不少新菜,漸漸發現做飯的樂趣,覺得一日三餐最是溫暖。
澤越剛去做飯,衡音就接到了警衛的電話:“衡小姐,有您的快遞。需要幫你送過來嗎?”
快遞?她最近沒買東西呀,不過收快遞最快樂了。
“稍等,我出來取。”衡音在家裡待了一天,感覺骨頭都懶了,見外面雪停了,連忙套了一件厚羽絨服。
“澤越,我去拿個快遞。”她喊了一聲雪花,帶着搖頭晃腦的小狗子出門,興沖沖地去取快遞。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外面積雪極厚,雪花被關了一天,興奮地跑出來,猶如炮彈一樣沖進厚厚的積雪裡,“啪叽”一聲掉進了雪坑裡,隻剩下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
小狗子呆住,衡音也呆住,險些笑出眼淚來,她将雪坑裡的小狗子扒拉出來,看着呆傻的小狗子,撸着它的小狗頭:“比小毛球傻多了,笑死我了。”
雪花:“……”
小狗子委屈巴巴地吐出嘴裡的雪,汪汪地叫了兩聲,同是狗子,不分高低貴賤。
衡音連忙笑盈盈地哄道:“好好好,雪花不委屈,是媽媽壞,媽媽抱你去取快遞,我們出發啦。”
她抱着小雪花,踩着厚厚的積雪去前面的警衛處取快遞。
快遞瞧着是一本厚厚的書籍,她看了看寄件的地址,帝都本地美術館寄出來的,她納悶地撓了撓頭,這美術館她沒去過呀,難不成是哪個狐朋狗友覺得她需要藝術的熏陶,特意給她寄的?
手機适時震動起來。
辛蔚:“給你寄了一本手繪書,你有收到嗎?”
衡音拍了拍腦袋,她最近真是腦子生鏽了,竟然沒有想到學長。學長好端端地給她寄什麼書?
衡音:“剛收到,學長,是什麼手繪書呀?”
辛蔚打來電話,聽着話筒裡她甜美的聲音和小狗子的叫聲,目光複雜,眼底染上一絲的冷意。
“是我之前做的一個夢,覺得很有趣,就畫下來了,你有空可以看看。”
他等了很久,秋長歌和傅懷瑾都沒有動靜,看來那本手繪本應該轉不到衡音的手中了,聽聞最近澤越的家人回國探親,秋長歌和傅懷瑾還熱情招待了。這态度不言而喻。
所以,他隻能親自給衡音寄。明明前世是他陪伴了她六年之久,明明所有人都背棄了她,唯有他奉她為信仰,為何他隻能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中?
那些過往被埋葬的事情,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衡音張了張櫻唇:“夢境嗎?”
辛蔚:“雖然是夢境,但是感覺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我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畫下來,寄給你。對了,我之前也寄了一本給秋老師,秋老師沒轉交給你嗎?有一些時日了。”
衡音呆了呆,姐姐沒有轉交什麼手繪本給她呀?她看着手裡沉甸甸的手繪本,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看了。
“聽說你和澤越在一起了,學妹,你真的了解澤越嗎?或許你該去問問澤教授,為何他移居海外多年,功成名就的時候,卻要抛棄一切回國重新開始。”辛蔚說完,垂眸,“這本手繪本會給你答案。”
辛蔚挂了電話。
衡音站在雪地裡,久久回不了神。
“衡老師,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