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一臉興奮。
秋長歌聽完她的描述,打了一個哈欠。也沒什麼稀奇嘛,這些聽起來很稀松平常,她應該是見過的,隻是忘記了。
确定了,蕭璧是府上最會敗家的纨绔子,所以他的院子一定是蕭府最舒服的所在。
“梅香,你幫我收拾一整套幹淨的衣裳,然後将姑母送來的糕點吃食都帶上,三郎君因為我們受傷,我們得去照顧幾日。”
梅香:“啊?”
秋長歌微笑地拍着她的肩頭:“去收拾吧。”
梅香轉身去收拾,等收拾完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地叫出聲:“七娘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去三郎君的院子住呢?會出大事的。”
秋長歌撐着額頭,看着日夜燃燒,快要燃盡的炭火,再不去蹭住的,她就要凍死餓死了。秋落霜現在被罰了三個月月例銀子,還被罰閉門思過,她得去訛上蕭璧呀。
本來想訛蕭霁的,但是碧落齋那一窮二白的樣子,她果斷放棄了。
一個時辰之後,秋長歌帶着苦瓜臉的梅香坐在了蕭璧的“金玉軒”内。
且說蕭璧這一次是吃了大苦,屁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昨日從衡安齋回來,院内被擠得水洩不通,流水的補品和藥品都送了進來,他娘坐在房内哭了三回,各房的禮物堆積如山,還有不少稀罕物。
蕭璧怕這些人進進出出的,影響兄長來看他,于是就說要清修養病,将一衆奴仆都打發了出去,也不準他爹娘再來探望,隻留了一個老仆人灑掃和煎藥。
結果蕭璧等呀盼呀,終于在傍晚時分将蕭霁盼來了。
蕭霁一來,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喊疼:“哥,我是不是要癱瘓了?該不會這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吧?我腿沒有知覺。”
蕭霁眼角抽搐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戳破他:“你挨打的不是腿,是屁股!”
蕭璧龇牙咧嘴的表情一僵,随即嚷道:“那庭杖也是會死人的,大伯下手狠着呢,我差點就要被打死了。父債子還,你得對我好點。”
蕭霁:“哦。”
他鳳眼微擡,蕭争鳴打的,關他屁事!
他指着外間熟睡的秋家七娘,問道:“她怎麼會睡在你這裡?你忘了是她害你挨打的?”
“沒忘,我都想到要怎麼報複回來了,但是。”一說到這件事情,蕭璧就一臉興奮地爬起來,拽過床榻邊的圖紙,興奮道,“哥,你看圖紙上的東西能不能找工匠做出來?”
蕭霁接過圖紙一看,鳳眼微微眯起。圖紙畫的東西聞所未聞,但是清晰明了,并且解釋了功能作用。
“秋家七娘說,這叫做加濕風車,在炎炎夏日裡能帶來陣陣涼意,能緩解幹燥,還有最絕的是這個淋浴房,她說水從頭頂上的木箱子裡流下來,直接就流到身上,洗的幹淨清爽……”
蕭璧興奮地攥着那兩張薄如蟬翼的圖紙,早上秋家七娘拎着包袱來的時候,他還黑着臉不待見,結果人家一言不發就借了筆墨紙硯,然後畫了兩張圖紙,說是賠罪。
蕭璧原本不屑一顧,結果一看圖紙,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各種奇巧技藝,但是那種魯班術早就失傳多年,若是秋家七娘所畫的這些能做出來,那對于整個盛京,對于朝堂民間來說,都是轟動的大事。
第814章
不會是美人計吧
蕭璧眼睛亮的如星星,一臉期待地看向蕭霁。
蕭霁看着圖紙,垂眸淡漠說道:“畫的太籠統了,需要關鍵的細節圖,不然工匠做不出來,不過功能和構想确實很大膽。”
他看向外間軟榻上小憩的秋長歌,薄唇抿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妥,她竟然還睡的毫無防備,昨日勾搭他,今日來勾搭蕭璧,這女娘還真是水性楊花,呵。
她該慶幸蕭璧是個不解男女之情的二愣子,否則憑着她那張臉,換了個男人,隻怕此刻應該躺在男人的床榻之上了。
傷風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