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第2頁)

“祖母,是老四對七娘心思不軌,不關七娘的事情。”蕭璧小聲解釋道。

“你住嘴,讓秋家七娘自己說。”大夫人皺眉。

秋長歌看着地上的那幅畫,确實畫的是她,尤其鬓角的那朵茶花和她發髻上的一模一樣,無人不識。

她福了福身子,淡淡說道:“老夫人,諸位夫人,我與四郎君今日方才初見,三郎君和大公子皆在現場,總共就說了兩句話,并不知道四郎君是何時畫的這幅畫。

四郎君應當是聽了府内近期的流言,得知三郎君對我照拂有加,這才故意畫了這幅美人圖,以此來激怒三郎君,演了今日的這場戲。

若非上天垂連,七娘此刻應當去閻羅殿報到了。”

她微微擡起雪白如玉的脖子,露出脖子上的紅痕。

衆人見她脖子上的繩子印記,又見她眉目如春波,楚楚動人的模樣,頓時心生憐憫,好像确實是這麼回事。秋家娘子也是個命苦的。

說起來還是懷玉和宣兒過分了。

老夫人心中怒火被平息了一半,問道:“宣兒,可是如此?”

一直沒說話的蕭家四郎擡眼,看了秋長歌一眼,見她脖子上紅痕雖然清晰,但是并非是上吊所緻,瞧着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靜立在一邊的蕭霁。他為何與秋家七娘一起進來?

“孫兒不敢瞞祖母,事情确實如秋家七娘所言,孫兒在園中畫梅花的時候偶遇了她,這才借美人圖惹怒三哥,鬧了這一場,以此來婉拒和公主的婚事。”蕭宣說着朝着秋長歌作揖鞠躬,“七娘子,抱歉,今日是我連累了你。”

蕭老夫人和幾位夫人臉色和緩了許多,怒火消了大半。

秋長歌微微側身,不受他這一拜,淡淡說道:“七娘出身卑微,從未想過會被公正對待,女子名聲何其重要,還望四郎君日後莫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也望三郎君日後莫要再照拂七娘,免得惹起不必要的誤會。”

幾句話直接拒了蕭府最金貴的兩位少爺。這一下不僅老夫人,就連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放下心來。秋家小娘子上道的很,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肖想府上的兩位郎君,确實很有自知之明。

若是三郎确實很喜歡她,再過兩年,三郎娶了正妻,再納她為妾,也不是不可以。

蕭璧聞言,急道:“好端端的,怎麼你連我都要避嫌?”

嗚嗚,他還想與她一起探讨魯班術呢。

秋長歌:“男女有别,自是要避嫌。”

蕭璧表情委屈起來,但是也知道此刻什麼都不說,才是真的為她好。

二夫人見狀,笑道:“母親,既然七娘解釋清楚了,三郎和四郎都知曉錯了,此事就揭過不提吧,不管怎麼說,公主的這門親事無論如何是落不到三郎和四郎頭上了,也是好事。”

大夫人表情隐隐不快,三郎、四郎是沒事了,她家茗兒就不好說了。

大夫人:“話雖如此,但是這事終究鬧的不體面,如今外面還不知道怎麼議論我們蕭家,三郎和四郎日後議親也會受影響。”

秋長歌眉尖一皺,大夫人這話看來還是要追究她的責任。

老夫人:“你的意思是?”

大夫人看了一眼姿容絕世的秋家七娘,這女娘留在府中注定是禍水。

“不如我做主,早日為秋家小娘子尋門好的親事,就從今年的春闱舉子中挑一位如何?”以秋家七娘的身份,能嫁給舉人,算是大大的高攀了。

蕭璧一口回絕道:“不行,我不同意。”

蕭宣也皺了皺眉,大伯母這般忌憚秋家娘子嗎?他看了一眼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的秋家七娘,這般姿容儀态進宮做娘娘都做的,确實會令家中主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