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霁高大的身子隐隐顫抖,将懷裡柔弱無骨的身子摟的更緊,仿佛想将她嵌入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血肉不分離。
許久,他深呼吸,啞聲道:“記住你說的話,要一輩子都記得。”
因為他當真了,若是有一日她背叛他,離棄他,他會發瘋毀掉一切,包括她。
秋長歌眼睫微彎,笑盈盈地應了一聲。
她仰起臉看他。蕭霁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看着面前如花美玉的面容,大掌制住她的腰肢,将人往懷裡帶了帶,低頭吻住她,急切且貪婪地吻。
秋長歌微微錯愕,柔軟如花瓣的唇瓣被他吻的有些發疼,連帶着心尖都隐隐的疼,雙手有些無力地撐在他胸前,摸到了他躁動跳躍如鼓的心跳聲。
他心跳聲好快,比她的還要快。
想推開他,但是秋長歌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和迷茫,她眼睫微斂,沒有推開他,被他吻的情潮微瀾。
親吻的感覺好似也不是那麼讨厭。
她閉眼,指尖微微攥起,身上沾惹了他滿身的戾氣和檀香氣,佛心、殺心融為一體的俊美男人,身負滿身的秘密,她想,黑暗深淵的感覺也很不錯。
夜色籠罩一切。
蕭璧猛然拍了一下發呆的蕭茗,哈哈笑道:“二哥,你發什麼呆呢。祖父他們說讓我們去賞畫。”
蕭茗回過神來,視線若無其事地垂下,說道:“你先過去,我馬上來。”
蕭璧:“奇奇怪怪的,你們這些人真的沒勁,好不容易過年,蕭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七娘也不見了,你還站在這裡發呆,我不管你們了,我先去祖父那裡讨賞了。”
蕭璧說着屁颠屁颠地跑開。
蕭茗目光深沉地看向樹後的遊廊,夜色中,高大颀長的男人抱着纖細嬌弱的女娘,吻的激烈且貪婪,似是想将人揉進他的身體裡。
蕭茗感覺到一股熱流沖向身體的某處,心口隐秘地悸動,顫抖着,那味道應當十分的甜美吧。
他垂眸,轉身離開。
*
除夕是一年中最快樂的日子,丫鬟奴仆們不僅有假,能偷得浮生半日閑,而且主子心情好的話,還能收到各種賞錢。
主子們在水榭廳守歲,給一衆丫鬟婆子放了假。
梅香自午後貼完了桃符,就閑的發慌。娘子和姨娘都去了祠堂祭祖,祠堂是宗族重地,不許她們這些小丫鬟涉足,所以她下午就沒事幹了。
晚上娘子和姨娘留在水榭廳吃團圓飯,那裡更不需要她服侍,她和一衆小姐妹們吃了府上做的年夜飯,領完了賞錢,看完了郎君們放的煙花,就徹底無所事事了,隻得早早地回來數銀子。
今日娘子賞了她十兩銀子,姨娘賞了她二兩銀子,大夫人按照慣例是所有下人都能領一貫過年的喜錢,二夫人心情好,想收攏人心,今年破天荒地給每人發了兩貫錢,加上七七八八的零碎銅闆,今日一天的收獲是她小半年的工錢呢。
梅香将錢袋貼身系在裡衣裡,捂着錢袋興奮地笑出聲來。她得将這些銀錢都存起來,存作嫁妝,或者是本錢,日後有錢,心裡不慌。
梅香哼着小調,見夜色深了,想着娘子應當要回來了,便去院子裡燒熱水,剛進院子,就見院子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高大俊美的郎君抱着她家娘子從外面回來。
梅香吓了一跳:“大公子?我家娘子怎麼了?”
娘子不會又暈倒了吧?
蕭霁臉色極好,可以說是春風拂面,難得見到這聒噪的小丫鬟沒有沉臉,說道:“長歌有些累。”
被他吻累倒了。
進補了這麼長時間,體力還是不濟,隻是稍稍吻的時間長了點,就累成這般。蕭霁鳳眼微暗,看來還得繼續進補,讓碧霄改改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