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歌“噗嗤”笑出聲來,點頭道:“好,若是我們落魄了,那還是你做飯養家,我負責,負責……”
蕭霁見她臉頰微紅,後面的話不肯說出來,鳳眼幽暗一片,啞聲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做。”
秋長歌知曉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索性偏過頭,懶得看他。
一晚上作畫,畫者要求還特高。一會兒要求她橫卧,一會兒要求她露着雪白的腳趾,到後面近子時才消停。
蕭霁畫瘾滿足,這才丢了畫筆和那些畫卷,見她有了困意,親了親她的眼睛,低低笑道:“體力這般差,日後可如何是好。”
男人炙熱的吻落下來,秋長歌水眸微睜,聲音盡數被他吞了下去。後面的事情果然很需要體力,雖說她早就領教了他的吻技,但是新婚之夜,秋長歌才知道,之前那些都是毛毛雨,都是小兒科,其技藝高超簡直磨人。
累到極緻時,她隻想就此撒手,什麼都不管不顧地昏睡過去,偏偏他不放過,如此折騰到夜深,蕭霁才草草收場,抱她到隔壁的浴房淨身。
半睡半醒之間,隻聽他咬牙不甘地說道:“今日暫且放過你。”
第二日醒來,已經臨近了午時,枕邊已經無人,秋長歌趴在柔軟的被褥中,撩開簾帳,見室内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昨夜散落一地的畫作不見了,窗台邊滴淚的燭台也不見了,除了軟紅羅帳,偌大的寝屋内不見任何紅色,唯有厚重的深色和黑色。
秋長歌起身,輕輕“嘶”了一聲,搖了搖鈴铛。雖說昨夜蕭霁抱她去清洗過,但是她還是覺得身上黏糊糊的,想起昨夜他那般翻來覆去地折騰,怎麼可能清爽。
梅香飛快進屋,小臉燦爛地笑道:“娘子終于醒啦?姨娘都派人來問兩趟了,結果大公子說不用去衡安齋請安,讓娘子安睡。”
秋長歌臉頰一熱,如此豈不是府中上下都知曉了?新婚第二日就賴床不去請安,雖然隻是做做表面功夫。
“幾時了?”她開口才驚覺嗓子沙啞。
“快午時了,早膳一直備着在,娘子未起,所以現在要用午膳了。”梅香扶她起來,俏臉一紅,“哎呀”一聲地跺腳道,“大公子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秋長歌深以為然,說道:“确實不是個東西,你扶我去沐浴。”
她有些使不上勁兒,等到了浴房,小丫鬟看到她,臉紅的跟塗了一層胭脂似的,不太敢看,但是又偷偷看,恨恨道:“原來嫁人要受這樣的苦,早知道,娘子,你就不嫁了,就算嫁,也得尋個會疼人的。
難怪大公子先前對你那般好,原來是為了折磨你。”
秋長歌“噗嗤”笑出聲來,這小丫鬟還真是單純可愛,她本不覺得什麼,被她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燙到臉頰發熱,也不知道是被熱水熏的,還是什麼。其實蕭霁已然十分的照顧她了,昨夜都顧着她的感受,也不太敢過分,隻是她皮膚雪白,輕輕一碰都容易留下痕迹……
昨夜她體力消耗殆盡,對方就草草收場,她看的出來他意猶未盡,隻是為了她身體着想,克制罷了。
這種事情,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鬟是不會懂的。
她卻覺得要是一直都是女上位也挺好的。
“床榻上有藥膏,你去取來。”小丫鬟跑去拿藥膏,她浸泡在熱水中,閉上眼睛,舒服地呼出一口氣,問道,“蕭霁是出門了嗎?”
“尚未,成親有七日假,不過我應當休沐不了七日,三日是有的。”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淡淡的檀香味襲來,蕭霁一身寬松的居家儒袍,墨發如瀑,眉骨清俊地走過來,低啞道,“娘子需要人服侍沐浴嗎?”
秋長歌乍一見他,還有些羞澀,但是見他今日和往常不同,居然這般松弛懶散的模樣,活像一個勾人的男妲己,咽了咽口水,點頭道:“要的。”
蕭霁薄唇微揚,心情大好,取過旁邊的水瓢,幫她舀水沖洗,然後被熱水一熏,見她青絲雪膚的模樣,呼吸微沉,低頭去親她的脖子。
昨夜他是一點都沒盡興,隻剛剛開始,她就推脫說不要了,他也不敢太放縱,怕她身體太弱,體力跟不上,于是隻得強自忍了,現在見到她這副模樣,如何能忍?
“香香在外面。”秋長歌呼吸微滞,知曉他吻技極好,但是青天白日的,還有人呢。
“已經無人了,我不喜歡人多,隻有我們兩人,可好?”他聲音沙啞,啞聲道,說不出的魅惑。
秋長歌迷迷糊糊間,差點就點頭了,待清醒過來,搖頭道:“不好。”
若是隻有他們二人,那他不得無法無天了?有丫鬟婆子在,他多少還顧忌一點。
蕭霁見她半點都沒有被他魅惑到,撇了撇嘴,冷笑了一聲,繼續當小厮幫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