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一下，決定老老實實回答：“一般四天就好了。”
卓君越握着她的手，帶着薄繭的手指，一下一下撫在她的手心上。
“上次真的弄得你很疼嗎？”
蘇甯煙抿了一下嘴角，這個混蛋，還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呢。
而且，他怎麼把這種問題，問得這麼順其自然的？
“說話！”
“嗯，很疼，好像刀子割我的肉似的，你騙人的，說一下就好，可是一直就沒好過。”
這是實話，當時她快疼死了，她都哭了，哭着求饒。
結果沒用，她越哭，他做得越起勁。
“下次不會疼了，去給我拿件衣服過來，眼淚鼻涕弄我一身，髒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越的眉頭都擰起來了。
真沒想到她這麼能哭，剛才那眼淚，一直滴在他身上，他都是可以感覺到的。
甯煙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逃過一劫，趕緊去給他拿衣服。
而且他還有潔癖的，想到自己手腳還健在，都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
想想那可憐的小張，現在手臂還打着夾闆。
她重新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卓君越摟着她，躺到床上，“不許再哭了，哭一次就少吃一頓飯。”
“我要吃飯。”
她最怕餓肚子了，以前章娟有時候看他們姐弟不順眼，故意挑刺，罰她跟蘇世傑沒飯吃。
那個時候，進廚房偷一個饅頭，她不舍得多吃兩口，把大半的留給蘇世傑。
“那就乖點，不要惹小叔叔生氣。”
卓君越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發質倒是不錯，很柔順。
“我會乖的。”
而且，借膽給她，她也不敢逆卓君越的意思啊。
卓君越沒有再欺負她，摟着她在懷裡睡覺。
甯煙肚子不舒服，但是好不容易讓卓君越的怒氣平息下來，她也不敢頂風作案。
半夜，甯煙肚子一陣陣絞痛，實在有些受不了。
她輕輕地拿開卓君越的手，想要起床。
卓君越也醒了，她在懷裡動來動去的，很不安分。
“小侄女，不要再亂扭，當真把小叔叔當柳下惠啊？”
“小叔叔，我肚子疼，我想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