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内須每兩周清潔一次。
……
封不覺眼前白光一閃,随即出現在了首端的扇形區域中,系統提示同時響起:
“怎麼出現在這裡?”這是出現在封不覺腦中的第一個疑問,而他也飛快地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死亡後是出現在當前時空域的‘起始點’嗎……”他如此想着:“死在哪條走廊裡,就會出現在哪條走廊的首端,并且身在走廊的門内測……”他回想起了先前被擊斃的那個自己:“如果跨出去,死在扇形區域裡的話……應該就是複活在劇本開始時的那個死胡同咯。”
他在思考時,視線正對着與自己一門之隔的扇形房間,而與此同時,他背後傳來嗡嗡的怪聲,以及石頭剮蹭木頭的聲響。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可封不覺意識到問題時,已經晚了,他剛轉過頭,就迎上一雙石臂,順勢遭到了第二次絞殺。
之前還在琢磨着四枚勳章該怎麼用,這會兒兩枚瞬間就交出去了……
對于SCP-173的特點,封不覺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當他第二次被絞殺,并且在原地複活的瞬間,他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眼前那個獵奇的怪物。
SCP-173的身體表面如同石膏一般,髒兮兮的白色身軀,比例巨大的“頭部”上印有紅黑綠相間的商标圖案,其身高在兩米以上,按比例來說,與超長的軀幹相比,腿較短,手更短。但作為一種瞬步滿級、殺人不需第二招的怪物,四肢長短并不能代表它不能打,相反,它一向是秒殺敵人的,尤其是人類。剛才封不覺遭遇的兩次絞殺就是很好的證明。
對付SCP-173的基本要點,就是持續的“注視”,在被生命體觀察的情況下,173是無法做出移動的,但隻要稍有間隙,比如眨一下眼,那麼在一瞬間,173就會瞬移過來把目标殺死。
封不覺可不想被對方幹掉第三次,他也沒有那種手持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三天三夜不眨眼的強悍實力,更不認為SCP-173能夠和自己交流。
所以,下一秒,的槍聲響起,SCP-173的身軀被一這一發小小的手槍子彈擊中後,竟然爆了開來。
封不覺還從沒想過,173如果被殺死會是什麼樣子的,不過此刻他算是親眼看到了其中的一種可能。白色的混凝土身體分崩離析,好幾塊拳頭大小的碎片還擊中了封不覺,不過這種傷不算緻命。
SCP-173體内還爆濺出一大團血漿,如潑墨一般劈頭蓋臉地澆灌在封不覺身上,他連躲都來不及躲。最後,在這第二條走廊門内一兩米的地方,留下一個渾身血污的人、一地紅裡透黑的液體、和四散的古怪屍體碎片。
封不覺抹了把臉,嗅了嗅那些“血”的氣味,“嗯……好像就是血而已。”其實他這樣自我安慰,隻是擔心這些血裡拌着屎之類的東西……
地闆上的那些屍體碎片中,有個點正在發光,就如同那些俯視角度的RPG遊戲中,掉落在地闆上的物品所發出的閃光點。
這麼明顯的提示,封不覺自然不會無視,他走過去,伸手一觸,那亮光就變成了一件物品。同時,系統提示也在耳邊響起:
第176章
卑鄙的我(八)
封不覺很慶幸藥劑是在SCP-173身上的,假如幹掉了這個小BOSS卻沒有入手藥劑的話,那就意味着他還得到第二條走廊中段的那個房間裡去搜索一次。好在此刻不存在這種問題,他不但成功獲得了任務物品,死亡還為他節省了通過走廊的時間。那兩枚魂鬥羅勳章的消耗,也就顯得比較值了。
封不覺拿到藥劑後,沒有急着離開,他快速蹲伏下去,在屍體碎片中摸索起來,想看看還有沒有别的什麼獎勵。反正他的手上身上都已沾了大量血污,也不在乎多沾一點,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個不嫌髒的人。
這一點,不得不說,也是他的過人之處。一直以來,封不覺都可以非常冷靜地去看待、甚至處理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的惡心玩意兒,比如放置了三天、已被蒼蠅産過卵的死屍,或者陳年垃圾堆中的臭鼬窩這種級别的東西,都在他的承受限度之内。事實上,每當看到新的惡心物質時,封不覺的這條界線就會擴張,說得斯文一點,他這是發現了承受力的新極限,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又刷新了下限……
搜屍并未花去他太長的時間,一分鐘足以确認這BOSS身上除了任務物品以外什麼都沒有。
封不覺一邊查看那物品的說明,一邊已經起身邁過門去,跨入了扇形的區域。
“奇怪……”封不覺看到備注時,就聯想到了一個問題……此刻他的行囊中,共被占了七格空間,内含物品為:馬裡奧的管鉗、手電筒、十八銅人的折凳(五号)、SCP-500(1920)、反重力彈射器、魂鬥羅勳章*2和一擊必殺手槍。
此刻加上這瓶不明成分的化學藥劑(乙),就是810了。按照備注上寫的,那麼藥劑甲、丙、丁這三瓶,也得各占一個物品欄才行。
撇開服裝口袋輔助載物的因素,當封不覺拿到最後一瓶藥劑時,行囊裡應該是十格皆滿的狀态,不過他無需把最後一瓶放入行囊,因為四瓶藥全部到手後,就可以合成一瓶,不會出現行囊格不夠的尴尬。
雖然這可能是巧合,但結合劇本開始時木偶比利在廣播中提到SCP-500的事……封不覺更願意相信,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對自己的狀況非常了解,恐怕不止是行囊裡的物品,就連技能、體能、裝備等等,它都考慮在内了。
如果說是系統根據玩家的特性生成了劇本,那麼……這個“遊戲”就等于是系統設計的。而木偶比利,隻是替系統傳話罷了。那是否意味着……比利本身也僅僅是被系統灌輸了“這個遊戲是我設計的”這種意識而已呢?
所以用才會什麼都看不到,因為這個劇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BOSS,有的隻是一套規則,一個玩家,和幾枚特定的棋子……
封不覺回到扇形區域後,再回頭望那第二條走廊,他驚訝地發現,地上的屍體碎塊和血迹全都消失不見了,那兒又成了一條空無一物的走廊,不過他自己身上沾的血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