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頁)

  “封……”斯科菲爾德聽到這個名字時,竟神色一變,他又睜大了眼睛,重新将封不覺上下打量了一番,“什麼?你說你叫封不覺?”

  覺哥從對方問話的語氣中,隐約感覺到這個警察聽過自己的名字,聯想到劇本簡介中的設定,他試探着回道:“是的,封不覺,我是一名偵探。”

  “噢!真的是您嗎!”斯科菲爾德忽然提高了聲音,他又沖着覺哥的臉猛瞧了幾眼,似乎是确定了什麼,才接道,“難怪我覺得眼熟,現在想起來了,我在報上見過您!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封不覺啊!”

  “嗯……原來如此……無論我對NPC說什麼名字,反正系統會默認我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名字了是吧……”封不覺心道,“話說……我還真是個‘名’偵探啊。連這種地方的警察都聽過我的名号,說明是相當有名的那種啊,基本趕上波洛(Hercule

Poirot,阿加莎·克裡斯蒂筆下的比利時偵探。與某個住在倫敦的、深藏功與名的、偏執的自戀狂不同,波洛在設定上是個很有名的偵探,他的許多案件被媒體報道過,他的名字也被公衆所熟知。值得一提的是,在《赫爾克裡的豐功偉績》這部作品中,作者曾隐晦地暗示:1864年時,福爾摩斯一家在他們第二次歐洲大陸旅行時拜訪了波洛一家。這應該也是克裡斯蒂對柯南道爾的一次緻敬吧,人人都愛偏執狂。)了吧……”

  “啊,沒錯,就是在下。”封不覺表面上還是一種泰然自若、高深莫測的神情,冷冷地回答道。

  “哦!我還在奇怪,怎麼會有一般民衆懂得保護現場的。”斯科菲爾德道,“原來是有您在這裡的原因啊!”

  此時,洛夫克拉夫特家的那幾位,臉上都露出了十分複雜的表情,這種表情有兩個含義:第一,是驚訝,他們都沒想到,眼前這貨真是個大名鼎鼎的名偵探。第二,就是心虛了……因為有秘密的人,都是不太希望和這種專門揭示秘密的人打交道的。

  “噢!那真是太好了!”斯科菲爾德接着道,“請您務必要對我們指導一二,有您在這裡坐鎮,我想案件定能很快就告破的。”

  “呵……呵呵……我盡力吧。”封不覺幹笑道,心中卻在念叨着:“雖然我對自己的推理能力也是挺有信心的,但案件迅速告破什麼的……真的好嗎……

  這才第九章而已啊,要是五章之内就把案子給解決了,剩下來的二十章隻能讓讀者去看作者用臉滾鍵盤滾出來的亂碼了啊……

  話說你這貨的名字整整有五個字那麼長,加上洛夫克拉夫特這種六個字的姓氏頻頻出現,以及上面那一大段注解,都是暗中在抻長字數的卑劣手段吧……這種刷新下限的手段發揮的作用其實也是微乎其微的呀……

  果然,想撐到三十三章,還是要靠本大爺的實力才行啊!”

第010章

細勘密室

  警方的勘察工作開始了,當然,也可以說是封不覺的勘查工作。

  在與斯科菲爾德攀談了幾句後,覺哥才得知,此次來到這間山中别墅調查命案的,總共隻有四名警員……除了斯科菲爾德和他帶進屋的兩名手下,還剩下一人正留在屋外看車。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像這種偏遠地區的警局,資源本就十分有限,派兩輛警車、四名警員上門,已經說明他們對這案子很重視了。

  “天色有點晚了,警探,您是否考慮先讓手下把屍體帶回鎮上去檢驗呢?”封不覺問這個問題時,正單膝跪在屍體旁的地闆上,将頭湊近丹尼斯的頸部,仔細觀察着傷口。

  此時,門外走廊上的諸人已經離去,門口留有一名警員站崗,另一名警員則開始做一些初步的筆錄工作。

  “鎮上隻有一家診所,我想那兒的大夫可應付不了這種工作。”斯科菲爾德回道,“我們鎮子很少發生這樣的命案,要驗屍的話,恐怕得把屍體送到距離這裡半天路程的奧格威市,那裡的警局配備有法醫……”

  “好了。”封不覺打斷道,“當我沒問吧。”他說着,站起身來,繞到沙發椅後方,扶着丹尼斯的頭,輕手輕腳地移動了幾分,看了幾秒後說道,“他是被勒死的,傷口很細,交于頸後,兇器應該是鋼絲或是魚線之類的東西。”

  “嗯……”斯科菲爾德跟在封不覺身邊,也看到了丹尼斯脖子後方的狀況。

  封不覺接着道,“除了被線勒割出的傷口外,脖子的正面,還有許多不規則的小傷口。”他舉起死者的手,用一根牙簽挑出了其指甲縫中的一縷皮肉,說道,“顯然是他自己用手指摳的。”

  斯科菲爾德想了想,接道:“嗯……這是他被别人從後方勒住脖子時,試圖把線扯開而留下的?”

  “徒勞的掙紮。”封不覺冷冷道,“隻要行兇者勒得夠緊,即使是用麻繩當兇器,被害人想把手指摳進麻繩和皮膚的間隔中也是很難的,何況是那麼細的線呢……如果兇手臂力足夠強,把整個人頭割下來都有可能。”

  聽着覺哥那淡定的叙述,看着他那冷漠的、專注的神色……連斯科菲爾德這位見過大場面的警探,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沙發椅前方的地毯有被死者用腳尖頂過的痕迹,明顯朝前褶出了幾層。”封不覺将視線下移,“結合地毯上被蹭出的磨痕……初步判斷,他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被活活勒死的,斷氣後,兇手也沒有搬動過他。”

  說到這兒時,封不覺忽然看到了什麼,他彎下腰,略微推開了死者的腿,從沙發椅的墊子上撿出了一個煙頭來。

  下一秒,他立刻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小桌上的煙灰缸,那裡面也有幾個煙頭。覺哥将兩者拿到眼前比對了一番,還湊近聞了聞,确認是同一個牌子後,念道:“遇害時正在抽煙嗎……”

  “所以……兇手是事先躲在這房間的某處,從背後偷偷接近目标,然後突下殺手?”斯科菲爾德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