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編輯說得最多的話……”墨不香歪着頭,若有所思地答道:“請毫不客氣地進行批評吧。”
奧斯卡終于找到個可以挖掘一下的答案,立即接道:“原因是?”
“因為我每次交稿編輯都說很好,批評時總是小心翼翼的。”墨不香解釋道。
“哦……”奧斯卡道:“場哥你怎麼看?你也擔任編輯,對墨墨這樣的美女,是不是多少都有些不忍苛責?”
我要上場笑道:“我可是體育雜志的編輯,交稿給我的都是精壯男子和女漢子。”
現場觀衆爆笑,奧斯卡也笑了:“好吧……那場哥你作為寫手時,和自己編輯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
“應該是……讓他别太客氣了吧。”我要上場道:“負責我的網編年齡比我小,他反倒老是叫我老師,讓我多指教。”
“場哥到底是從事體育專業的,氣場就是不同。”奧斯卡借機捧了對方一句,随後又對汽水道:“汽水,你的答案?”
“辛苦了。”汽水回道,他直接補充下去:“因為我的小說裡有很多冷僻字,我自己也是查了很多資料才寫進去的,所以校對的工作很麻煩。”
“嗯,好吧,看來這題的答案還真是日常用語大集合。”奧斯卡道,他極不情願地再次來到了封不覺的面前,“不覺,我想你的答案一定能再度讓我們大開眼界吧。”他已經把吐槽的話明着說出來了。
封不覺冷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神情:“别沖動,把刀先放下,大家有話好好說,再寬限我幾天,真的,幾天就好。”
第234章
寫自己喜歡的故事
“這種回答真的沒關系嗎?”包大人問道。
封不覺道:“當然無妨,我的編輯他不會介意的。至于電視台那邊……反正現在的電視節目開放得很,基本什麼話都能說,我這樣的回答多半會被視為調侃吧。”他頓了一下,“不過你從這段影像後面留出剪輯空間就能看出,奧斯卡一時也沒詞兒了。”
“我很好奇,錄完這期節目之後,其他寫手會怎麼看你……”小歎問道,這會兒阿薩斯已經爬到了小歎的膝蓋上,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去掠奪小歎盤中的食物,而小歎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其實賽前賽後我們都有聊過。”封不覺道:“雖說我的身價、知名度、影響力都和那六位相去甚遠,但大家相處得都很融洽。不是那種逢場作戲的融洽,是确實聊得很投緣。”
“話說你們這行,同行不是冤家嗎?”包大人接道。
“這得看情況……老包你身在官門,人面廣,應該也明白。任何一個行業裡,都會有些賤人存在。”封不覺很直白地說道:“這些人無論是天分還是勤奮,全都不行,基本活躍在行業的中低層。終日使用着一些不正當的競争手段,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還喜歡在新入行的菜鳥面前以前輩自居,秀秀優越。
對那些比他們混得好的同行則永遠是羨慕嫉妒恨,心态嚴重失衡。不試着用努力去追趕别人,而是耍手段,或者怨天尤人。”他頓了一下:“這樣的一群人,就像是水管轉角處頑固的污垢,他們沒能力完全堵住水流,卻不遺餘力地污染着水源。很難把他們去除幹淨,放着不管又膈應人。正因為有這麼一幫賤人的存在,很多行業都搞得烏煙瘴氣,在他們的影響下,許多原本規矩的從業者也同流合污。一些違規的事情,就漸漸變成了潛規則,不按照這種規則去做的人,隻能吃啞巴虧。”
男人聊起事業時,總是滔滔不絕,封不覺也不例外,“所以……在很多競争比較激烈或者直接的行業中,同行才會變成冤家。”他話鋒一轉:“不過節目現場那六位,都是業界頂尖人士,到了他們那個級别,就不存在那種矛盾了。
既然能成為頂尖,他們每一個,都必定有其過人之處。隻是賤人們往往隻能看到成功者的缺點,卻看不到别人的長處和付出的努力。
這六位,身價千萬以上的就有仨,再說大家都是文化人。就算彼此之間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産生了直接的利益沖突,也會用寫手的方式去解決,互相攻擊甚至通過公開場合叫罵,未免顯得有些不入流了。”
“呵呵……但這幾位的粉絲,看這個節目的時候,肯定是罵戰不斷的吧?”包大人又道。
“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封不覺道:“這幾位大神自己可能隻是抱着玩兒的心态去參賽的,粉絲們倒是認真了。這個節目本身就是娛樂性質,這世上文無第一,又豈能分出個高下。
依我看,這總決賽誰赢了都不讨好,肯定會被其他人的粉絲各種黑。”他攤開雙手道:“所以我才不想多攙和什麼複活賽,萬一我在網絡投票裡混了個第七什麼的,第八名那家夥的粉豈不是要恨死我?”
“你這種在節目上肆無忌憚,表現出種種業界毒瘤特征的家夥,還怕黑嗎?”小歎托起阿薩斯,把貓的臉擋在自己面前,好似是阿薩斯說出了這句話一般。
“放下老子的貓。”封不覺道,“賣萌可恥。”
三人聊天之際,錄像中的節目已進入了最後的一個環節。
奧斯卡來到鏡頭前,現場再度恢複了恐怖片似的漆黑場景,聚光燈從正上方打下來,一道光柱中,奧斯卡站在那裡,一臉肅然地說道:“萬衆期待的時刻終于來到了,第三輪,也是最後一輪的終極對決,即将打響。”他伸出一臂,指着鏡頭,“歡迎來到最終一輪的對決——畫龍點睛。”
這時,電視畫面中,顯示出了第三輪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