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已浮現出了靈能武器,那七個石盤由白光凝成後,順勢飛出,直奔目标而去。
以濕婆所站之處為中心,石盤可以在其半徑兩百米内自由活動,就如同是七個靈活度極高,且可以由任意角度發射光束的浮遊炮。在這種武器面前,躲在封閉空間内的封不覺已形同甕中之鼈。
“自作聰明之輩,往往自掘墳墓。”濕婆得意地評述道。在面對封不覺時,他比托德更加無所顧忌。他可不在乎什麼炸彈,即使炸彈是真的,隻要爆炸無法把身處二百米外的自己一擊必殺,那就毫無意義。
七個石盤朝着汽車飛掠而去,在其上方盤旋展開,仿佛一群已鎖定獵物的秃鹫,正準備大快朵頤。
數秒後,連綿不絕的啾啾聲響起,那些石盤各自射出了光束狀的攻擊,無一例外地命中了汽車。這連續的圍攻并未持續太久,汽車便起火爆炸了。
當然,隻是汽車爆炸而已,波及範圍最多不過十數米。先前封不覺所說“炸毀數條街”的情況并未發生。
“看到了嗎,傑森。”濕婆對着高處說道:“他隻是個騙子,滿口謊言,假如他身上綁的是真炸彈,這會兒就已經……”
“把你們倆全都炸上天了。”另一個聲音打斷了濕婆,并把他的這句話說完了。
濕婆驚異地看向了說話聲響起的方向,并且後知後覺地打開了遊戲菜單,發現這個ID旁,依然顯示着“生存中”的字樣。
火焰中,一個龐然的身影走了出來,這個人影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發出金屬落地之聲,好似機器人一般。
待看清了這影子的全貌,濕婆不由得驚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你竟然有急凍人的盔甲……”站在樓上看戲的托德倒是識貨,一眼就将那套戰甲給認了出來。
“哈哈哈哈……”封不覺嘚瑟地放聲大笑,此時他的說話聲是從戰甲上配備的揚聲器裡傳出來的,經過了電子合成的感覺,“濕婆對吧?”他沖着對方說道:“你真以為,站在那個距離上,就不會被我身上的炸彈給炸死了嗎?哼……我已經多次強調過了,隻要這炸彈爆炸,幾條街内都别想有活口。”
“别說笑了,就算你真往自己身上綁了TNT,你那件外套裡面總共能藏多少量?難不成你想說自己衣服裡藏着小型核彈?”濕婆這話不止是在表示自己的質疑,更多的也是在試探。
封不覺自然明白對方打得什麼主意,他一臉淡定地回道:“我綁的是雲爆彈,你想試試嗎?”
“什麼!”
濕婆沒說話,站在高處的托德當時就驚了,這就是業餘軍事愛好者和專家間的區别。
“你應該慶幸,我及時鑽進了戰甲裡,否則咱們全都得完蛋。”封不覺微笑着說道。
“你這個瘋子,知道在市區裡引爆這種東西會有什麼後果嗎?”托德吼道。
“問得好。”封不覺回道:“白天時,‘北方淨土’工廠的那次爆炸,就是我和弗瑞斯教授合作完成的一次實驗,所以,我現在對自己身上所背的東西能造成多大的破壞,有着非常精确的預估。”
濕婆插嘴道:“哼……即使你說得再怎麼像模像樣,我也不會相信你的。”他說這話時顯得很有自信,“在自己身上綁滿炸彈,确實可以威懾這些劇本中的人物(類似這樣的對話會被系統屏蔽處理,NPC聽到的内容會有略微的變化),但對同為玩家的我們來說,你這等于是玩火。”他舉起一條胳膊,手掌朝上:“我們可不在乎一個虛拟世界中的城市會變成怎樣,會有多少人喪生。”
七個石盤在空中緩慢移動,不知不覺已将封不覺圍了起來。
“你這種将‘同歸于盡’作為底牌,且在一開始就亮出來的行為,在1V1單挑的模式中或許還有點效,但這可是混戰,你就不怕我真的在這兒跟你拼了?”濕婆道。
“哈……”封不覺冷笑一聲,“就這次殺戮遊戲的陣容來看,明面上實力最弱的就是我,與任何對手同歸于盡,對我來說都是賺了,我有什麼不敢的?”他一邊說着,一邊調整着手中的冰凍脈沖槍,“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來說,能把諸神的老大拼死,絕對是一種炫耀的資本啊。”
“嗯……”濕婆也笑了:“這話倒是有理,看來還是我考慮問題不夠周全。”
話音未落,天舞沙漏的石盤又發起了一波攻擊,淩厲的光束從各個角度接二連三地打在了冷血戰甲上。
但在完美級防具的面前,這種攻擊根本就是渣……
“火力挺猛啊。”封不覺道:“看樣子這應該是靈能武器吧。”
對方說出“靈能武器”這四個字,并未讓濕婆太過驚訝,因為論壇上早有人發過相關的帖子了。他隻是平靜回道:“不錯,這叫天舞沙漏。自從獲得了這件武器,我還從未在一對一的戰鬥中輸過,我相信你也不會改變這點。”
“是嗎?”封不覺道:“就憑這種威力和步槍相似、每次開火隻能射三炮、開火間隔長達一分鐘、飛行半徑不超過兩百米的玩意兒?”
覺哥的話還沒說完呢,濕婆的驚吓值就蹭蹭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