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覺自己的生存值,也回到了96%,看來在“現實世界”裡,他們的生存值一直是滿的,直到從上方的鐵籠落下,才掉了一點點。
“嗯……這就對了。”封不覺說道:“在那個精神世界裡得到的物品也全都消失了。”他指的是自己口袋裡的打火機、筆記本、錢包等等。
“哈!我在記憶空間裡用掉的消耗品居然都在啊。”秋風說道。
經他提醒,封不覺再度打開菜單,檢視了一下行囊欄。他發現自己吃掉的一片SCP-500和一瓶生存值補充劑竟然也回來了。
再看技能欄,在精神世界中學到的卻是還在。
“物品方面,我們應該回到了剛進劇本的狀态。”封不覺道,“不過……我之前在記憶空間裡學會的技能被保留了下來。”他摸着下巴推測道:“若是我沒有立即學習這個技能,而是以技能卡的形式将其放在行囊裡,或許東西就會消失吧……”
“你運氣還真好。”鴻鹄道:“竟然能撿到技能。”
“你不是也有機會學的嗎?和中年彼得潘聊了那麼久,就沒乘機讓他教教你怎麼飛?”封不覺回道。
“我還真向他請教過了。”鴻鹄回道:“他告訴我,想飛起來,一是需要小妖精的粉末,二是‘相信’自己能飛。”他頓了一下,“現在想來……這似乎也是一個關于真相的提示,可惜……當時我認為他隻是說出了原著的設定而已,所以沒當回事兒。”
鴻鹄說完這句,又補充道:“哦,另外,我也試過向他請教劍術。”他歎了口氣,“結果他說,自己離開Neverland的第二年,就因為持有管制刀具的罪名被捕過一次,他的短劍被有關部門永久性沒收了。”
“哎……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可怕啊……”秋風長歎一聲。
計長道:“咱們不都是成年人嗎,這話說得……”話雖如此,但他回應時的語氣和秋風也差不多。
封不覺道:“看來諸位的童年都很美好,于是,長大後就生出了一種……‘當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
鴻鹄看着覺哥道:“嗯……讓我猜猜……瘋兄你小時候就不太正常吧?”
“還好,我七八歲時的性格就與現在相差不大。”封不覺回道。
“那就是非常不正常了……”秋風接道。
“反正那時候的我就覺得,兒童、包括青少年這樣的社會角色,是一個受到嚴重歧視的群體。”封不覺道:“所以我在十一歲時,寫了一篇名為《關于成年人對少年兒童持有的刻闆偏見》的論文。”
“以此表明在億萬祖國的花朵中,也是混有一兩朵你這種奇葩的?”經此一本,秋風的吐槽功力顯著提高。
“當時還是皮秋(即皮丘,港譯比超)的你懂個屁啊。”封不覺自然不會在語言交鋒中落下風。
計長在旁評道:“不過……瘋兄你也确實是個奇人啊,我十一二歲那會兒,憋五百字的作文出來都困難。”
封不覺冷哼一聲:“這算什麼?本大爺早在十歲時就已在一本作業本上通過手寫完成了短篇小說處女作《劍神》。像論文這種篇幅的文字,我拿台筆記本電腦往馬桶上一坐,拉一橛子屎的功夫就妥妥兒地寫完了。”
他們幾個看似是在聊天,其實都是一心二用,手腳全沒閑着。
四人心照不宣地各自負責一個方向,一邊說話一邊查看着周圍的書架,試着找出離開這個區域的方法。
“實在不行,咱們就爬到書架頂上去看看吧。”計長觀察了一番後說道:“可以先躍上那個鐵籠,再利用籠子上方的鐵鍊往上爬,到達和書架頂部一樣的高度後,很容易就能跳上去了。”
“你們就不考慮……把周圍的書全都看一下?”封不覺的閱讀癖發作,道出了驚世駭俗的言論。
秋風擡頭看着那高八米左右,裝得滿滿當當的書架,幹笑一聲道:“就算我們四個分頭看,看到被強制斷線為止,恐怕連目錄都看不完吧。”
鴻鹄沒有過多地參與那三人的扯淡,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隐藏世界觀上”。此刻,在任務欄的擴展菜單中,這個劇本的世界規則已被寫了出來:
之前X-23在回收SCP-233時受到阻攔,就是因為……她要進入的是“老闆”的腦内世界。若不是這層原因,老闆根本攔不住她。對二十三這個級别的衍生者來說,從裡世界入侵劇本不算什麼,系統都幹預不了,何況比四柱神級别還低的那些數據呢。
“要從這裡出去并不難。”鴻鹄将世界觀琢磨透徹後,結合任務道:“但目前的任務,似乎在暗示我們,那真正的‘老闆’非常強……”他轉頭看向隊友們,“我們貿然離開這個安全區域真的好嗎?”
“的确,像這種存在選擇的主線任務,通常都是由于其中一項的難度太高,很可能導緻團滅,因此系統才給玩家另一條較為容易的通關路線。”秋風接道。
“而更高難度的通關路線,意味着更多的經驗、更多的技巧值……”封不覺語氣十分嚣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