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被迫接下了支線任務,但封不覺對是否要去完成,還是有些猶豫的。
“理論上來說,我留在這個房間裡一直待到天亮,不就通關了嗎……”封不覺心道,“不過以這個劇本的尿性來看,應該是不會允許我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的。在走廊裡滞留過長時間就會引來查德,那麼在病房裡滞留太久也可能引來别的什麼東西……”
念及此處時,他已行到了第二張病床邊,即哈珀先生隔壁的那一張。
這一回,封不覺幹脆就大刀闊斧地直接扯開了簾子。可這張床上,偏偏是空無一物。
“哼……我會上這種當嗎?”覺哥冷笑一聲,掏出了墨鏡。
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他分别用墨鏡視角和裸眼,将整張病床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一個犄角旮旯全都仔細看了一遍;床單也被他翻來覆去地看過、摸過、聞過,就差擱到嘴裡嘗味道了……做完這些他仍未罷休,還拿着折疊小刀對床的支架敲敲打打,想聽聽裡面是不是藏着鑰匙之類的東西。
最後,經過了這番折騰,花去了大量精力後,他終于百分之百地确認了……這隻是一張作為場景裝飾物的空床。
“OK,下一個。”覺哥對此顯得不以為意,縱是在做無用功,他也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嘿,我說,夥計。”就在封不覺準備走向第三張床時,忽然有個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聽上去像是中年男子的嗓音,“我在這兒,在你後面。”
封不覺聞言轉身,循聲望去。說話聲是從房間另一側中間的那張病床上響起的,那個床位同樣被挂簾給圍得嚴嚴實實。
“你在叫我?”覺哥試探着問道。
“沒錯。”那聲音回道,“你能過來一下嗎?”
“好啊。”封不覺說着,便蹑手蹑腳地靠過去。待走近至一定的距離後,他突然伸手,快速地拉開了那張病床前的簾子,并閃電般朝後一縮。
“你在搞什麼呢?”床上坐着的中年大叔看着覺哥念道,他的眼神仿佛在說:“這小子有病吧?”
封不覺将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當即問道:“呃……你是吸血鬼?”
他會這麼問,是因為對方的特征實在是頗為明顯,那張臉基本上和迪士尼卡通的經典吸血鬼形象一模一樣。白臉、紅唇、背頭、尖牙,面容消瘦、氣質陰冷。假如這貨現在穿得是一套西裝而非病号服的話,覺哥連問都不會問……
“嘿,小子,這麼問不禮貌你知道嗎?”吸血鬼大叔回道,“難道你是種族主義者?”
“沒有沒有……當我沒說。”封不覺趕緊擺手搖頭。
“我的名字是理查德·薩瑟蘭,你可以叫我伯爵。”伯爵說道。
“少聽他扯淡。”另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從伯爵右手邊的床位響起,也就是哈珀先生正對面的那張床,“他才不是什麼伯爵呢。”
“閉嘴!你這個酒鬼!”伯爵對旁邊嚷道。
被稱為“酒鬼”的那個聲音回擊道:“伯爵都有城堡!你有嗎?”
“這是胡扯!”伯爵回擊道,“誰規定的?”
“總之就是這樣!”酒鬼回道。
在他們倆争吵時,封不覺已側移幾步,順勢拉開了“酒鬼”床邊的挂簾。
床上,坐着一個綠皮膚、個子極矮的生物,他尖鼻尖耳,大眼大嘴,毫無疑問……他是個哥布林。而且,此時他身上穿的也是一套病号服。
“幹什麼?你就不知道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嗎?”簾子拉開後,那哥布林便對封不覺嚷道。
“抱歉……我沒想到一個偷聽并擅自加入别人談話的人,竟然還注重隐私。”封不覺用一個有力的觀點反駁了對方。
“呃……”那哥布林頓時啞口無言。
“哈哈……”伯爵笑了,“吃癟了吧!維克多,你也有今天!”
“哦……你叫維克多?”封不覺接過話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