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些庸俗的人活在同一個世界,呼吸着相同的空氣,讓我渾身不自在……”
叢林深處,伊斯特·古先生正對着一台固定在樹梢上的攝像機進行着以上這段自白。
縱然是在這十分險惡的環境中,他仍然是保持着片頭CG中的登場造型,發型一絲不亂,在鏡頭前盡可能地表現出完美的一面。
悉悉——索索——
突然,一陣林草攢動之聲自數米外響起。
“嗯?什麼人?”伊斯特·古聽到了響動,便迅速回頭喝道。
數秒後,兩道人影先後從那片草叢中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是個提着西裝的黑人男子,而走在後面的是個手持軍鏟的白人男性。
看清來人後,伊斯特·古神情一松:“哦~原來是你們啊。”
封不覺聞言轉頭,将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開口道:“你在幹嘛呢?”
“啊?”伊斯特·古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這你都看不出來嗎?我正在給自己錄VCR(Video
Cassette
Recording,泛指錄像視頻)呢。”他說着,還擡手指了指樹上的攝像機,“等這期節目播出的時候,節目組肯定會需要很多我的個人鏡頭,所以我這會兒先在鏡頭前說一點兒,免得事後那些剪輯師自己亂剪。”
“你好像很悠閑啊……”封不覺虛着眼道。
“哈!那是啊~我有得是時間。”伊斯特·古昂首笑道,“隻是偶爾吸過幾次大麻的我,和你們這群濫用毒品的瘾君子可是不同的。即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的體能也足夠我存活下去……而且我根本不用去找什麼大麻藏匿點來緩解毒瘾。”他略一甩頭,用手指掃開額前的劉海,再道,“所以說,這比賽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懸念,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放棄吧,堅持下去也隻會醜态畢露而已……”
“哦……”覺哥聞言,轉頭看了看奧觀海,“觀海兄,你怎麼看?”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奧觀海沉吟道,“大麻産生的生理性依賴較輕,小量吸入或間歇使用大劑量,都不會産生戒斷症狀。如果他真的隻吸過大麻這一種毒品,那他的确是有一定優勢的。”
“呵呵……不愧是前總統,還是蠻有文化的嘛。”伊斯特·古得意地接道。
“嗯……”封不覺摸着下巴,接道,“那……就從他開始吧?”
“可以。”奧觀海回道,“我也正有此意。”
“诶?”伊斯特·古聽到這兒時,才發覺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對,他連忙後退幾步,瞪着那兩人道,“你……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呵呵……”封不覺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當然給比賽制造點‘懸念’啊……”
……
十分鐘後,卡納比斯島以東。
海面上,停泊着一艘遊輪,節目組的所有人員和絕大部分物資(包括兩架直升機)都放置在這艘船上。
在遊輪的中層,有一個體積巨大的船艙,其内部已被改裝成了一個設備齊全的監控室。
此刻,《荒野求毒》的主創團隊正在這個船艙内忙碌地工作着。
這裡有多名出色的導演和剪輯師,一同盯着眼前的畫面,密切留意着十名選手和裁判貝爾的動态。
他們目光如炬,他們才思敏捷,他們知道觀衆想看什麼,也知道怎樣去創造那樣的情節……
這些人會時不時地通過手邊的對講機向隐藏在島上的工作人員發号施令,以此調控比賽的局面;或是根據節目的需要,即時地去改變、引導選手們接下來的行為,增加節目的觀賞性和戲劇性。
是的……不止是賽前布置,就在這比賽的過程中,也會有人暗中幹預的……這就是“真人秀”,重點是“秀”,而不是“真”,所以在多數情況下,這類節目都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