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方面,他身穿白袍,外披黑衣,衣服上還點綴着許多綠鱗般的色調,其兵器“逆鱗”就背于身後,乃是一條帶牙刃的鎖鍊。
“呵呵……詩号不錯嘛……”封不覺默默戴上了,幹笑一聲,說道,“擔得起一個‘狂’字。”
“哈哈哈……”狂龍又笑了幾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評頭論足?”
“你連我都不認識,還在那兒得意洋洋,笑得跟個人妖店裡的歐巴桑一樣……”封不覺絕不會在對噴上輸給任何人,“……你說你究竟是蠢還是賤啊?小龍龍~”
“嗯?”狂龍的笑意已止,轉上眉梢的……是怒意。
“當然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蠢。非但不蠢,還很聰明。”封不覺道,“所以……我那問題的答案便已呼之欲出了。”
“哈!哈哈哈哈……”狂龍又一次笑了,但這次的笑,和先前的意味完全不同,“你好像很了解我?”
“還可以吧。”封不覺應道,“要總結的話就是……你是個姐控,但你姐很不待見你。你的一生都在糾結于這段變态的畸戀,你做的一切其實充滿了矛盾;作為一個骨子裡極度理智的人,你卻選擇了瘋狂,因為某種程度上的瘋狂可以讓你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減輕内心的痛苦。于是,你在給自己制造痛苦和自我滿足的雙重極端情緒下練就了一身裝瘋賣傻的本領,并釀成了一個又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悲劇。”
“瘋不覺嗎……”聽至此處,狂龍一聲笑露出了肅然之色,“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說話間,他的手,已伸向了身後的“逆鱗”。
“什麼叫記住我的名字了?你當自己是棄天帝麼?”封不覺用懶洋洋的語氣回道,“像你這種貨色,本大爺一秒鐘能放倒二十五個,你趁現在認個錯,順便再認個輸,沒準我還能饒你一命。”
“哈!”狂龍獰笑,欺身而上,“小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拖延時間麼!”
話音未落,寒芒已至。
封不覺足下輕點,旋身避讓。以零時差演算之能,閃過這一招,并不算難。
“故弄玄虛是無用的。”狂龍的下一招,緊随而至,“你若真比我強許多,何須與我說這許多廢話!”
鈴鈴——
鎖鍊顫動之聲,帶出又一輪攻勢。
牙刃旋飛而來,刃勢破風乘浪,呈弧形将覺哥周身大半的範圍掩殺其中。
“切……這樣嘲諷他也沒失去理智……”封不覺一邊躍起,一邊輕聲嘀咕道,“果然……裝瘋之人,其實才是最清醒的。”
“上去了是麼……”狂龍見覺哥騰至半空,嘴角微微上揚,“那就好辦了!”
頭戴銳感之纓(能加強五感,讓思緒條理更加清晰的神器,不過帶上後會讓人心智大受影響)的狂龍,比起開着的小歎有過之而無不及。戰鬥中,他可處處料敵機先。
“驚龍狂斬!”
面對躍起的封不覺,又瘋又狂的刀式,如邪龍飛竄,沖天而起。
“太天真了!”封不覺大喝出聲,這場戰鬥中,他在挑釁方面可謂不遺餘力,“月步·閃電!”
與相同,封不覺通過反複實踐,使也衍生出了各種用法,比如眼下這一招,就是通過連續三次的高速折躍,使整個人沿着之字形軌道突進的技巧。
“究竟是誰天真?”狂龍的實力和戰鬥才能也絕非等閑,他一看覺哥的動向,便知對方想以攻破攻、反殺下來,因此,他立刻揮袖一抖,操控天上的鎖鍊扭動,布出一張鍊網,攔在了覺哥的推進路線上。
“不讓過是麼……”封不覺見狀,及時收勢,于空中再次折跳,“那我就不過來了,送你兩件禮物玩玩兒!”說罷,他便從懷中取出了兩枚手雷,朝狂龍扔了過去。
那兩顆手雷穿過鍊網的空隙,墜向了狂龍的身畔,後者雖不知這倆是啥玩意兒,但大概也能猜出是某種攻擊性的武器,故而……
“喝——”狂龍納元一吐,怒催兇招,“狂龍鬼嘯!”
無形威能,似鬥笠狀兜向半空,在接觸手雷的瞬間,沖擊之力将其轟然引爆。
轟——轟——
炸響,帶出一片碎裂的鐵片,揚起漫天迷濛的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