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過來幹嘛呀?”封不覺對花間道,“覺得自己san值太高了嗎?”
“我是過來看規則的,不行嗎?”花間回道。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準備上去打。”封不覺這看似随意的一句話,其實包含了“試探”和“刺激”對手的兩重意圖。
“呵……”沒想到,花間對自己的策略被看破這點,完全沒感到意外,同時,她也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覺哥的意圖,“想對我用激将法啊?誰理你……我就是不打。”她說着,上前兩步,走到了石碑前,“有規定說……不打的人就不能看規則了嗎?”
“嗯?”七殺好像有點兒不理解花間說的話,他疑道,“這位美女……你不上台決鬥的話,怎麼才能完成主線任務呢?”
“主線任務的内容本就模棱兩可。”花間頭也不回地接道,“再說任務欄裡也沒寫……投降後就會被傳送出劇本吧?”
“嗯……言之有理啊……”七殺摸着下巴,點頭沉吟道,“雖然主線任務的内容是,但這‘勝利’的概念究竟是什麼呢……是成為最後的‘十名挑戰者’之一,還是成功擊殺遠呂智呢?”
“我覺得……無論是哪一種,其難度都非常、非常高。”封不覺接道,“相形之下,‘在武鬥會結束前把自身以外所有玩家全部殺掉’這件事……可能會更容易一些。而且……根據殺戮遊戲的基本原則,隻要成為最後一名生存的玩家,那就算是赢了,主線任務不完成也無所謂了。”
“談何容易啊……”小歎接道,“現階段來看……在武鬥會結束、或産生某種變故以前,玩家之間幾乎是不可能産生擊殺的。想在台下動手,就必須有着‘在魔将們趕來之前殺光所有對手’的把握,如果做不到這點……比方說隻殺了一兩個人,魔将們就來了,那就功虧一篑……等于是在給他人做嫁衣。”如今的他,分析起問題來也是頭頭是道,“至于擂台上的擊殺嘛……同樣很困難。即使報場雕像正好報了兩名玩家的名字,其中一方也可以通過認輸來逃過一劫,根本不用打。”
“說得不錯,這劇本真正的難點就在這兒了……”封不覺雙手插袋,踱步接道,“那條‘主線任務’,隻是一個引子。它把我們引到了一個禁止私鬥的、相對安全的環境裡。在這裡,玩家每一次被叫到名字後,都将面臨一場十分危險的決鬥。‘直接認輸’确是一種絕對安全、且一勞永逸的渡過方法,但……根據鄙人的遊戲經驗,這種從明面上看就與主線任務存在一定沖突、又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解決方法……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隻是現在的我們尚不知道那種代價是什麼……”說到這兒時,他特意看了花間一眼,随即再接道,“眼下,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就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成功地殺光其他的玩家。而在達成這個目的前,咱們每個人都得祈禱着……自己的名字不要被叫到太多次……”
“嗯……”話音落後,聚在一起的這四人,全都低下了頭,面露凝思之色。
說實話,他們之間的這番對話,還有這種氣氛……都是頗為詭異的。明明是各自為戰、互為敵對的一幫人,卻湊在一塊兒熱切地讨論着如何殺死彼此的問題。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他們每一個都對自己的實力和智謀有着相當的自信,且有着非常好的遊戲心态。
與此同時,演武台另一邊……
沒有去參與那場讨論的若雨,則正在與風之痕交流着什麼。
他們倆都是言簡意赅、惜字如金的類型,一般人就算站在旁邊都未必聽得懂他們在說啥。
反正大概的情況就是……風叔正在指點若雨——雙劍的正确用法。
第749章
無雙武鬥會(十九)
“咕——”
伴随着一聲悶哼,一條壯漢被打飛而起,摔倒在了地上。
此刻,他的武器已折斷,他的铠甲也已布滿裂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一口氣在。
“哼……”看着倒地後失去意識的本多忠勝,盧卡爾·伯恩斯坦冷笑一聲,“早點認輸的話,也不至于敗得如此難看……”
他念叨這句話時,已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擂台。看起來,他并沒打算上前将對手趕盡殺絕。
“演武結束。”在本多失去意識後的第五秒,報場雕像宣布了這場比試的結果,“勝者,盧卡爾·伯恩斯坦。敗者,本多忠勝。”
這個結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在無雙宇宙中,本多忠勝的武力設定很高,隐隐有一種和呂布旗鼓相當的意思(曆史上的本多應該是不太可能和呂布論什麼武力的,據史料推測,現實中的本多忠勝身高一米四出頭……那别說是呂布了,換華雄出手基本也是吊打無壓力)。誰能想到,他才上了一場……就敗下陣來。
但這個結果,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在拳皇宇宙中,盧卡爾·伯恩斯坦的設定也很高。他的設計理念就是“最強悍、最兇惡的拳皇BOSS”……當然了,如今談起拳皇的BOSS,人們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家夥肯定是97的“大蛇”,他那招堪稱臭不要臉的“陽光普照”,給無數玩家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但要選出一個能代表整個KOF系列的BOSS來……那還得盧卡爾。
完美的招式,變态的攻擊力,快速的收招……或許他不是大蛇那樣的“神”,但他卻是一個由人所化身的格鬥之鬼。或許他沒有神那種壓倒性的力量,但他的力量同樣能讓人絕望和顫抖……
“父親大人!”在結果宣布後,一位背背長弓,身披戰铠的女将躍上了擂台,撲到了本多忠勝的身旁。
“唔……”片刻後,本多忠勝在女兒的呼喚下緩醒過來,他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身旁已經斷成兩截的兵刃,歎道,“唉……為父的武藝……終究還是不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