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接着,齊治就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他擡頭看向若雨,“丫頭,這小子挺有前途的,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若雨問道,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裝傻,而是真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齊治看了她的反應,當即又看向封不覺:“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話一直沒跟她說啊?”
“嚯~這你都能看出來?”覺哥驚道。
“哦……”雖然封不覺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但齊治好像已明白了什麼,“我好像知道姓古的是什麼意思了……”他在心裡念叨,“哼……這事兒可輪不到我管,也不需要我管。”
數秒後,齊治又正色道:“封不覺,你知道‘我’的十年功力,是個什麼概念嗎?”他問這個問題時,特意在“我”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呃……”這話裡感覺有陷阱,封不覺沒有立即接。
“呵……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齊治說着,就将一手摁在了覺哥的天靈蓋上。
“不會疼吧?前輩。”封不覺問道。
“不會疼。”齊治立刻回道。
“那就好。”覺哥心中稍定。
“但十分痛苦。”齊治的後半句話過了一秒才出口。
“喂!”封不覺都炸毛了,“區别在哪兒啊!”
“有啊……”齊治的回答着實經典,“疼可以忍。”
“所以說這種痛苦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嗎?”封不覺又道。
“要不然我為什麼要用陣法把你的身體固定住呢?”齊治接道,“順帶一提,傳授靈功和一般的‘灌注靈力’是兩個概念,其痛苦程度足以讓深度昏迷的人暫時醒來,因此……在暈厥狀态下進行也是沒什麼區别的。”
“具體感覺你能描述一下麼……”封不覺的冷汗都下來了。
“和吹氣球差不多吧。”齊治道。
“吹氣球哪裡痛苦了?”封不覺問道。
“你是氣球。”齊治回答。
“嗯……”封不覺已面如死灰,此刻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傳功過程能短一些,“那耗時要多久?”
“一年功力一分鐘吧。”齊治回道。
“你先傳我一年,其他的分期付款行不行?”剛才還想要人家六十九年功力的覺哥這會兒又提出了這種建議。
“靠,你以為真是吹氣球啊?”齊治這七八十歲的人都“靠”了,可見覺哥這話說得多不靠譜,“你當布陣、傳功之類的事情很簡單是不是?我告訴你,咱們這行,擱一千多年前,替人畫個符都得收一貫銅錢;像我這種級别的高人,上門替人看個風水,那至少也得收五兩銀子;至于布陣……哈!沒個二十兩你搞得定?傳功?我呸!除非你聘我當姑爺,而且還得看你家女兒漂不漂亮呢。”
“難怪道教沒佛教興旺呢,這麼流氓啊……”封不覺評論道。
“誰跟你說咱狩鬼者是道教的了?”齊治反問道。
“那咱是……”封不覺試探着問道。
“行了,别‘咱咱’的……跟我套話是吧?當我看不出來呢?”齊治可沒有老糊塗,“少啰唆,給我扛住了!”
言畢,其右掌一擊罩下,覆于封不覺額頭之上。
下一秒,覺哥便覺一股浩然靈力灌頂而下。
這的确不是肉體上的疼痛,要具體描述的話,更像是——一個人的靈魂,站在一道比瀑布還猛烈十倍的洪流下接受沖刷,而且沖擊的力道并不會像水流般瀉去,反而會持續遞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