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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屍刀工作室。
“讓我整理一下頭緒……”總經理室中,屍刀的總經理劉某正隔着桌子和安保部門的吳隊長說着話,“當時……董事長忽然撥通了你那裡的電話,讓你在三分鐘内集結所有的保安……跑到頂樓去,幫他搜索整個樓層、并守住他辦公室的門不許别人進入。”他停頓一秒,“而在大約十分鐘後,一位姓歐陽的律師、以及……那個叫‘封不覺’的小說家,分别拿着個手提箱和一台平闆電腦……從董事長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是的。”吳隊長點頭應道。
“而你們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劉經理問道。
“呃……是董事長命令我們讓他們走的。”吳隊長回道。
“怎麼命令的?”劉經理皺眉追問道。
“他……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吳隊長回了一句,半秒後又補充道,“就在那兩人走出董事長室大門的時候。”
“哦?”劉經理面露疑色,嘀咕道,“那他為什麼不親自從董事長室裡出來跟你們說呢?也就幾步路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吳隊長搖頭道。
“好吧……”劉經理點了點頭,“你接着說……”
吳隊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那位歐陽律師和姓封的小說家離開頂層後,董事長立即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收隊、并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再後來……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吧,我通過監控探頭看到了董事長和一個穿唐裝的男人一起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一路走進了電梯。”
“那個又是誰?”劉經理插嘴問道。
“呃……我不知道。”吳隊長有些尴尬地回道,“今天晚上從董事長室裡出來的那三人……除了那位歐陽律師來的時候有做預約,身上也帶了我們發的通行證外,其餘兩人都沒有進入大樓的記錄……”
“那就是你們的疏忽咯?”劉經理用質問的語氣接道。
“嗯……我……”吳隊長想不到什麼借口,他也隻能回道,“我已經派人在檢查監控錄像了,也許可以查到他們是怎麼混……”
“行了,沒那個必要……”劉經理打斷道,“事到如今,做那些也是毫無意義的……”他愁眉深鎖,抿了下嘴唇,“假如董事長這次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早晚會驚動警方,到時候警隊的人自然會去查錄像的,你們配合他們工作就行。”
“是……是……”吳隊長接道。
“那麼,接下來又怎麼樣了?”劉經理又道,“你們就看着董事長被那個穿唐裝的人架走了?”
“呃……他……”吳隊長吞吞吐吐地回道,“董事長他……看上去不是被架走的。”
劉經理接道:“難道他還是自己跟着那人走的?”
“對啊。”吳隊長點點頭,“我們從監控裡看到,董事長他戴了一副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并用一隻手扶着那個人的肩膀,跟在那人後面……兩人就這麼乘着電梯下到一樓大堂,走出了大樓。”他無奈地撇了撇嘴,“大堂裡的保安也認得董事長,因為他看上去是自願跟着别人走的,所以也沒人上前阻攔。”
“嗯……”劉經理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接道,“總之……這件事先壓一壓。董事長畢竟是成年人,既然他不是被人強迫離開的,那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隐情……我們也别亂下結論或者瞎着急,沒準他明天就照常來公司辦公了呢……”他看着吳隊長,使了個眼色,“我呢……會再試着跟董事長聯系一下,要是實在聯系不到,過會兒我就打電話到他家裡,把這情況大緻地說一下,到時候怎麼處理……就由他們決定吧。”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好似已經理清了頭緒,說到最後,釋然地籲了口氣,“就算真要報警,也該讓董事長的家屬去報比較合适……你說對吧?”
“對對對~”吳隊長點頭如篩,“劉經理所言極是……”
對于吳隊長而言,在這種時刻,能有個頭腦比較清晰的人來算一下賬、撇一下責任、做一下決策,那真是極好的。
“行了……”劉經理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你也回去工作吧,今晚……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好的,劉經理,那我先去了。”吳隊長應了一聲,快步出了總經理室。
待吳隊長把門關上之後,劉經理的神情忽地陰沉了下來。數秒後,他從懷裡取出了一部型号非常老舊的手機,摁了個速播鍵。
“你好?對……是我。”劉經理沉聲道,“是……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至少可以争取到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好的……明白……全都按照九條先生您的意思辦……”他頓了頓,“對了……關于今晚的比賽……我已經把一隊的藥給換了,比賽開始後藥效就會散掉,這樣可以嗎?”
……
午夜,即十一月九日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