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然空間被扭曲得頗為嚴重,但那也阻止不了封不覺的行動。
五分鐘後,覺哥一路尋回了此前那間檔案室的門口。
随後……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劇本還是相當有趣的嘛……”封不覺背對着檔案室的門,稍稍整理了一下記憶,随即念道,“與其說是系統給我出的難題,倒不如說是我、系統和基金會之間的三方博弈……”
說話間,他又從懷裡拿出了那疊文檔。
“系統希望我破解這個沙盒、出去找基金會的麻煩,但又得盡力保證噩夢劇本的固有難度和原則不被打破;基金會則希望能觀察我、幹涉我,但又得防止我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封不覺在心中念道,“然而,光是察覺到基金會的存在,并不能算是‘破解世界觀’;現階段來看,系統應該是限定了——我必須得從這兒‘出去’,才算完成‘破解’。”
思索之際,封不覺已迅速将手中的文檔重新整理成了剛拿出來時的狀态、前後順序分毫不差。
“眼下,基金會使用這種‘應急措施’,表明他們已經放棄了對我的觀測,而是将目标換成了‘阻止我出去’。”封不覺的思路已然理順,并漸漸明晰,“這一轉變,等于是透露給了我一個信息……那就是——以基金會那些人的上帝視角來看……‘能幫助我出去的東西’,已經落在我的手裡了。”
此時,封不覺又一次翻開了那些文檔,并從頭至尾,用極快的速度将所有的内容掃了一遍。
“由此可見……我從一開始就誤會了這些文檔的意義……”這次,覺哥翻完那些文件後,露出了微笑,“那些看起來十分喜感的文檔,和那些我以為有用的、與睡眠實驗相關的文檔……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因為我的思想還局限在所謂的‘主線’和‘劇情’上,所以下意識地給這些文檔分了類。”他搖了搖頭,“但實際上……我隻需用最純粹的解謎思路,将這六份文檔視為同一組記錄着信息的碎片就行了。”
念及此處,數十條不同的信息在覺哥眼前淩亂地劃過,每一條信息……都如一條細長的蛛絲,最終……彙成了一張龐大的、條理清晰的大網。
“梅列幺瓦……俄語……向左……”
“最初的‘五’天……沒有異常……即保持前行……五個路口……”
“第‘六’天……情況‘急轉’直下……轉向……往哪裡轉?”
封不覺邊想邊趕,走到此處,便停在原地,朝左右兩邊看了看。
“接下來的幾天裡……囚犯們‘背對背’坐着……”他将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并注意到了右手邊目力可及處,有兩扇位置相對的門,而左手邊沒有,“嗯……原來如此……”
确認了轉向的方向後,覺哥繼續前進。
“第‘九’天……‘四’名囚犯……其中‘兩’人……至第‘十四’天……”
下一組信息,稍有難度,需要分别去三個路口查探,找到四和二所指帶的關鍵詞……也就是門的數量和排列方式,随後再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十四個路口的距離。
以此類推,将前兩份文檔的提示全部破譯完後,封不覺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他試了一下這個房間的金屬門,得到的語音是——
有了這句話,覺哥也就放心了。
如今的他不需要旁人來幫忙,自己随便一腳就能把這門踹開。
于是,覺哥很順利地進入了這個房間,并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把。
這件物品的出現,即是對他此前這一連串推理的驗證。
封不覺把鑰匙放進口袋後,便進入了下一個階段的推演……
“開始了第二次實驗……即開始第二段行程……”
“本次實驗采用的實驗标本和實驗方式都将作出調整,以便我們獲得更多樣化的數據……也就是……這一段,會采取全新的‘規則’,比起第一段要複雜。”
從解謎的角度來看,實驗報告上的每一句話,便都可解讀成有所含義的信息了。
“十五名三十至六十歲不等的死刑犯……十五……三十至六十之間不等……嗯……單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