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起來,從這裡開始,我們不得不分頭行動了啊。”封不覺笑了笑,隔着地闆對隊友們道,“總之……你們再去四處查看一下,找找有沒有什麼FLAG可以觸發的。”
說起這個,小歎他們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那個“操場上的神秘男子”了。
于是,四人也是快步走向了窗邊,再次朝外觀望。
結果……
“覺哥!”十秒不到,小歎又跑回了入口上方,沖着底下喊道,“那人不見了!”
幾乎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忽然,從校長室之外的黑暗中……傳來了“呼叱——”一聲。
“诶?剛才那個……”覺哥自然也聽見了那聲音,随即便道,“……難道是拉門的聲音?”
“呃……”小歎愣了一秒,應道,“好像是的。”
毫無疑問,這聲音的源頭并不是在二樓;因為二樓隻有兩個房間(校長室以及其對門的倉庫),且都是平開門,所以……剛才的那次響動,必然是從樓下傳來的。
“怎麼辦?我們要下去看看嗎?”短暫的沉默後,安月琴問道。
“當然要了,這很明顯是主線劇情啊。”地闆下的封不覺接道,“反正你們四位都已經完成過‘特定角色才能解開’的謎題了,接下來就算領了便當也無妨,所以……你們就放心地去吧。”
“那你們怎麼辦?”小歎又問道,“要不要……留個人在這裡接應你們?”
“絕對不要。”封不覺斬釘截鐵地回道,“留個人在這裡幹等着,就等于是留一個手電在這裡白白消耗……這怎麼可能呢?”他頓了頓,“你們趕緊去探你們的,我倆沒事;等你們把外面的劇情都處理完,沒準我們就能出去了。”
他說得沒錯,此刻,兩隊人手上剛好各有兩個手電筒;酒窖裡,封不覺的手上正拿着小歎的手電,若雨則是拿着她自己的;而外面的情況是,小靈和安月琴各自拿着自己的手電;以上這四支手電筒的電力雖然不盡相同,但全都已經損耗大半了……不出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内,這四個手電就會逐一熄滅……
“好吧……我們明白了。”數秒後,小歎他們便達成了共識,“那……覺哥你們自己小心,我們先走一步了。”
“趕緊走吧,别磨叽了。”覺哥回應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危機感、反而透出了些許的不耐煩。
于是,外面那四位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他們立刻就出了校長室,重新朝着一樓行去。
而封不覺和黎若雨,就這麼被困在了那狹窄的秘密酒窖中……
“你這樣真的好嗎?”大約十秒過後,憑聽覺确認了衆人都已走遠的若雨方才開口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自入口被封閉的那一刻起,這裡就……”
“我知道。”封不覺打斷了對方,“但我認為沒必要讓他們也知道……”他微頓半秒,接道,“就算告訴他們‘酒窖裡的空氣已經快趕上氣态酒精了’,他們也沒什麼辦法,還不如不說……免得給他們徒增壓力。”
很顯然,他們兩個皆已察覺到了……入口封鎖後所觸發的事态,并非是“光線變化”,而是“空氣變化”;前者最多讓人産生點恐怖感,可後者……卻是一種生理上的影響。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若雨道,“難道真就幹等着……等到入口自行開啟麼?”
“難得有這樣的條件,咱倆趁着酒勁兒調調情怎麼樣?”此時,封不覺轉過頭去,拿手電筒由下自上地照着自己的臉,露出一個……嗯……怎麼形容呢……用“淫笑”這個詞似乎還是比較妥當的。
“好啊~你起個頭啊~”不料,若雨竟然給出了肯定的回應,隻不過……她臉上的表情是死魚眼加面癱臉,語氣則是一種帶有嘲諷感的棒讀。
“呵呵……沒問題~”封不覺又笑了幾聲,随即就用那種電視劇裡流氓地痞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言道,“美女,一個人啊?”
“是啊。”若雨回道。
“嘿嘿……”封不覺又道,“想不想跟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人生啊?”
“你是說我們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嗎?”若雨接道。
“呃……”覺哥有點招架不住了,每當他陷入危機時,他就會本能地使出一種應對措施來——進一步地降低下限,“呵呵……那啥,要不然……咱倆幹脆來做點濕濕羞羞的事情吧。”
“往你嘴裡吐口水嗎?”若雨繼續用她那冰冷的語氣、和犀利的臨場反應,打擊着覺哥的無節操言行。
“哈——”終于,覺哥長歎一聲,“行了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他說這句話時,總算是恢複了正經(相對而言)的态度,“咱們接着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