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第8頁)

  此處,姑且來說一下所謂“漢諾塔遊戲”的規則。

  這個遊戲源于一個古老的印度傳說,關于傳說的内容這裡就不詳細贅述了……簡單地說,規則就是,先支起三根柱子,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套上若幹的圓盤,圓盤的尺寸必須是從上到下由小到大的;而遊戲的目标就是,在每次隻能移動一個圓盤、且小圓盤上方不能套大圓盤的前提下,将一根柱子上的所有圓盤全都移動到另一根柱子上。

  這并不是一個多複雜的遊戲,大部分人都能很快地找出移動的規律來,并用最短的步驟完成這種移動。

  放到眼前的例子來說,酒窖的三層就等于三根柱子,而那五瓶酒就相當于是從小到大的五個圓盤;但問題就是……這個“大小”該如何區分?

  方才覺哥認為自己能把這個謎題搞定的原因是……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五瓶酒所代表的“大小”。

  但,正如上文所說,當他看到瓶子以後就發現——瓶身上所記錄的信息,是他所無法破譯的。

  假如這裡給出的信息是文字、數字、暗語之類的東西,或者瓶子本身的體積和形狀上有細微差别,覺哥肯定都能解出來;可惜……五瓶酒上印的是五幅畫。

  不用說也知道,隊伍裡隻有若雨這家裡開畫廊才能在這種提示面前對五瓶酒進行排序了。

  ……

  “好了,已經确認了。”兩分鐘不到,若雨就再度開口,并伸出狹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眼前的酒瓶,“這裡邊兒有幾個小陷阱……起初我以為是按照作畫年代來排,但很快便發現這幅杜塞的《後宮之美》創作年代不詳,隻能确定是在十九世紀後半畫的;這就和1881年問世的《阿廖努什卡》有了一定的沖突,無法确定哪個在先、哪個在後……”

  她一邊跟覺哥解釋,一邊已在移動那五瓶酒了。

  “之後我又考慮了畫的尺寸、流派、風格、乃至創作者當時的境遇等等……但其中的一些信息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儲備。于是我改變了思路,終于發現問題所在……”

  話至此處,她已将五瓶酒盡數放到了酒架最上面那層的五個插槽裡。

  就在她的手離開瓶口之時,隻聽得“咔噔”一聲,酒架内傳出了某種機關啟動的聲音。

  緊接着,系統提示也來了:。

  “看來我想得沒錯……”若雨聞聲後接道,“五瓶酒原本所在的位置和距離,暗示了這五名畫家分别處于三個不同的時代、以及他們死亡的先後順序;因此……排列這五瓶酒的依據,就是那五名畫家的‘壽命’。”

  說罷,她也不等一臉懵逼的覺哥做出什麼表示,自顧自地就開始按照漢諾塔的規則移酒瓶了。

  其實若雨的心裡也是有點着急的,因為……在這充滿“酒氣”的地方待了一會兒後,她确實已有點醉了。兩頰飛紅不去說它,就連頭也有點暈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第1129章

夏日的回憶(十六)

  确認了五瓶酒的“大小”後,接下來的步驟就比較簡單了。

  如前文所說,漢諾塔的規律很容易掌握,若雨沒理由解不出來。

  就這樣,又過了三分鐘,五瓶酒皆已被移到了酒架最底下的一排,期間所經曆的步驟也是理論上最少的。

  當最後的那瓶酒被歸位後,若雨身側的牆壁内,忽然傳來了一陣機械和齒輪的滾動之聲。

  封不覺見狀,立刻側身上前:“這裡……還是讓我站前面吧。”

  在這種可能會遇到危險的地方,覺哥通常是會搶着到前方去的,倒也不是說他有多大的犧牲精神,而是他認為這樣的選擇更加高效和安全。

  吱——

  就在覺哥和若雨互換站位的時候,酒窖盡頭的那面牆壁已然緩緩開啟。

  牆壁的後方,順勢出現了一條漆黑、狹長的甬道;這甬道的四壁看上去皆是未經雕琢的天然石壁、高度和寬度與這酒窖相仿,隻是……縱深不明,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隻可知其一路向前蜿蜒……

  “這路……不太對勁兒吧。”若雨稍稍往裡張望了一下後,便道,“校長室下方的酒窖應該是位于學校一樓和二樓之間的一個空間,但這條道路……”

  “沒事,這說明……從這裡開始,我們就要進入一種類似亞空間的區域了。”封不覺接過她的話頭,說道,“像眼前的這幾個設置,顯然都是系統獨立生成的,已經與校長沒太大的關系……不出所料的話,繼續往前走,就要接近最終的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