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殉職警員的家屬用眼淚和悲傷轟炸了一番後,走回警車裡的戈登……那心情必然是相當差的。而就在這時,他通過警用頻率聽到了昨晚那名兇嫌再度犯案的消息。
局長接下來的反應可想而知……
他立刻通過車内的對講機下達了圍捕的指令,并在命令的最後補充了一句“必要時可以采取任何措施”的聲明。
這話,他手下的警員們都是懂的,也就是說呢……不一定要抓活的。
在這命令下達後的十分鐘内,全城就有一半以上的警力朝着瘋人院所處的郊區方向湧了過去。
很顯然,不僅僅是局長,不少警員也已經把抓捕覺哥的行動上升到了私人恩怨級别。畢竟他是個“殺害警察的罪犯”,得到這種“特殊待遇”也是應該的。
再者,哥譚也很久沒有出現過這麼嚴重的犯罪事件了——昨晚突襲警局、今天發動越獄……按這節奏,明天就要去攻打市政府了呗?這能忍?
還有……他放出去的那些犯人,雖不及他那般窮兇極惡,但也都是“精神病”,其中有很多都帶有暴力傾向;這些人……哪怕隻有一個跑回了城裡,也指不定得鬧出多大的亂子。
綜上所述,警方們傾巢出動的反應,也不算過分。
……
下午四點,距離封不覺釋放所有瘋人院裡的逃犯已過了一個多小時。
警方的包圍圈,此時已在阿克漢姆方圓數公裡的範圍形成。
郊區的道路本就不多,把每一條都堵上也不是難事,警方也的确是那麼做了,但……至少到四點為止,依然沒有任何一處崗哨傳來發現了“消防斧暴徒”的消息,倒是其他那些逃竄出來的瘋人院囚犯,已有不少落網。
與此同時,阿克漢姆主樓,前廳大堂内。
“這是最終的人員名單了?”戈登低頭看着一張手寫的、潦草的紙張,對手下的一名警員說道。
“是的,長官,已經核實過兩遍了。”警員用很快的語速回道,“管理和文職人員六名,在班警衛共二十九名,常駐醫生四名,顧問一名,另外……包括廚師、清潔工在内的勤務人員七名……總計四十七人;其中,除了部分警衛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好的。”戈登将這些信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并随口應了一聲、打了個手勢。
那名警員看到手勢後點點頭,便到旁邊忙去了。
戈登則轉過頭,重新看向了在聽取彙報前正與自己對話的那個人——奎茵醫生。
“抱歉,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戈登重整思緒,開口問道。
“說到他放出其他犯人的部分。”奎茵回道。
“哦……對。”戈登應道,“你說……那個傑克和他的同夥明明已經逃到了庭院裡,并且已準備開車逃離了,但卻因為警衛的一句話,又折返了回來?”
“是的,那時我就站在二樓的窗戶那兒,隔着窗玻璃目睹了全過程。”奎茵道。
“嗯……”戈登眉頭微皺,陷入了思考。
“很奇怪是吧。”奎茵看出了對方的心思,說道,“我也這麼想……”她頓了頓,“從他當時的反應來看,他是顧忌到警方的圍捕才臨時起意這麼做的,可他後來的行動……卻仿佛他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并用最高效的方法将其實施了。”
“是啊……”戈登若有所思地念道,“假如他單純是想給警方增加麻煩,那他隻需在主控室裡打開所有牢房和出入口的閘門……就可以跑路了,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完全不用去管。”
“但實際情況卻是……他選擇先用廣播把自己準備放出犯人的事情告訴你們,并以此為要挾,在主控室裡指揮你們,将所有工作人員集中到了地下的避難中心,并幫你們封閉好入口……才放出了囚犯。”
“非但如此,他還在臨走前封鎖了主控室的大門,就仿佛……”
“不用說‘仿佛’……”下一秒,忽然有一個沙啞的、如同喉癌晚期般的嗓音打斷了戈登的話語,自顧自地加入了他和奎茵的對話中,“結論已經顯而易見,他這麼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保護這裡的工作人員;第二,保護主控室内的某種東西。”
其話音落時,戈登和奎茵面露驚訝地齊齊朝他看去。
不僅是他們倆,這個大堂内的所有人,也全都是剛剛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就好像這人在開口說話前的一瞬,才突然的憑空出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