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宰了你!”光頭佬說着,就從褲子後面的兜兒裡掏出了一把彈簧刀來,“宰了你!你聽到嗎?把你大卸八塊!”
“在你動手前,我還有一些疑問,希望你能解答……”封不覺根本沒有受到恐吓的感覺,他保持着若無其事的态度接道,“……你到底算哪根蔥?以及……你們這幫人屬于什麼幫派或者組織嗎?還是說隻是随便湊到一起的?”
覺哥深谙那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交流模式,他很清楚……在犯罪的領域,除了少數異端之外,越是處于底層的人越是希望自己的名聲能廣為人知,而越是處于上層的人就越想要低調。
所以,在面對這些暴徒時,他選擇了這樣的措辭。
“怎麼?你也是道兒上的?”光頭佬果然上鈎了,“想用你們老大或者幫派的名字吓我是麼?呵呵……别做夢了!”他高聲道,“你想要我的名字?可以……我會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屍體上——紮斯先生(Mister
Zsasz)!我想警方的驗屍官會喜歡它的……哦,當然了,他們得把你那已經分成幾十塊的屍體重新縫成一塊才能看清我的名字!”
“哈?”聞言,封不覺的神态确是有所變化,他心中暗道,“這貨是紮斯?”他快速又将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嗯……看外觀和風格的确有點像,但我所知的紮斯身上應該刻滿了刀痕(設定上紮斯是一個冷酷的連環殺人狂,他的特點就是每殺一個人就在自己身上劃一刀,然後常年赤着上身來展示那密密麻麻的刀痕),而不是紋身……”
“聽起來……你對殺人分屍還挺有經驗的?”封不覺沒有思索太久,很快就開口繼續套話。
“這就和你沒關系了,小子……”但紮斯好像不準備再說什麼了,他朝周圍的同夥們揮了揮手,示意衆人一起上,而他自己也拿着刀走了過來。
看得出來,在被覺哥“陰”過一次之後,紮斯變得謹慎了許多。
可惜,這也無濟于事。
一分鐘……這是封不覺放倒包括紮斯在内的所有混混所用去的時間。
覺哥甚至沒用技能和裝備……在簡單的過了幾招之後,“零時差演算”便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接下來,封不覺隻靠最基本的體術就把這些人打趴了。
說到底,在肉搏戰中,面對一個身體素質高于常人數倍,且可以預料敵方所有動作的對手,紮斯哪怕再叫一百個人來,也是無濟于事的。
“好了,運動時間就到此為止,現在我們進入提問時間。”在确定了眼前那十幾個人短時間内都站不起來之後,封不覺便走到了紮斯面前,沖着那仰面倒地的暴徒道,“紮斯先生,請你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你以前是否殺過人?”
“噗——”紮斯沒有回答,而是沖着居高臨下的覺哥吐了口混着血水的唾沫。
封不覺輕松閃過這坨血水,邁着輕巧的步伐路過了紮斯的身邊:“啊……看來紮斯先生不肯合作啊。”他掃視着在地上呻吟的其他人,接道,“有沒有别人能回答我的?”
沒有人回應他……
“嗯……這樣啊……”覺哥說着,把手伸到了口袋裡,拿出了,“那我隻能采取一些措施了……”他回身走到紮斯的身邊,并突然俯身抓起了紮斯的右腳。
“呃……你想幹什麼?混蛋!”紮斯喘着粗氣大聲喝罵,但他無力起身或是掙脫對方的鉗制。
“我曾經向一位當醫生的朋友請教過,如何才能給人的跟腱造成永久性的創傷……”封不覺用很輕松的語氣接道,“……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在活人身上實驗,今天似乎是個好機會。”
他一邊說着,一邊已脫掉了紮斯的鞋子。
“當然了,作為一個嚴謹的人,我不可能把自己的恐吓建立在這種未必能成功的實驗上。”停頓兩秒後,覺哥接着道,“我還知道一種穩妥的、必然能對一個人的行走能力造成終身障礙的做法……那就是切掉他所有的腳趾和一部分的腳跟……”他聳聳肩,用一種狂熱的眼神和紮斯四目相對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就雙管齊下吧。”
“好吧!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紮斯見狀,好像是認慫了,打算回答覺哥的問題。
“不,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封不覺居然無視了他,并用極快的速度手起刀落……
傳說級武器鋒利的刀鋒飛快地在紮斯的腳上劃過,他的跟腱瞬間被割裂、其五根腳趾和一大塊腳跟的肉也在眨眼間從腳上脫離……
因為刀快,所以疼痛來得有一些延遲……就在紮斯一臉驚恐地準備開口慘叫時,封不覺向前一步,沖着那光頭的腦袋拔腿就是一腳,把他給踢暈了過去。
“呵呵……哈哈哈哈……”緊接着,覺哥便發出一陣怪笑,并再度将地上那些混混掃視了一遍。
此刻……那些人的臉上,無一例外地露出了他所期望的那種表情。
……
晚,八點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