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狹小的空間内,靜谧得我們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一度尴尬。
最後,還是我找了話題:“阿川哥,咱們去哪吃飯啊。”
江言川拿着手機一邊回複消息一邊回複我的問題:“樓下随便對付兩口吧,樓下一家燒烤店很不錯,我和你哥經常來吃。”
這是第一次和江言川一起單獨吃飯。
我和他相差了五歲,而他這個人雖然現在竭力得表現自己很随和,可我卻總是感覺不寒而栗,比他冷臉還要可怕。
出了公司大樓,我看着他西裝革履的背影,一溜煙跑進了門口的蛋糕店。
然後在一排蛋糕裡,選了一款最簡約的提拉米蘇。
我拿起手機正要打開付款碼,一個手機就覆在了我的手上,聲音很冷:“掃我。”
我拎着店員打包好的蛋糕跟在他的身後:“阿川哥,給你。”
他一愣,猛然回過頭來問我:“這是你給我買的?”
我像小兔似的重重點了幾下頭。
雖然我活了七十年,但說說話,我被賀知白保護得很好,所以除了在商場上我并不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我随性慣了。
可在面對江言川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關心他臉上的喜怒哀樂。
我知道他很累,所以我就想買塊蛋糕給他。
他接過蛋糕,緊擰的眉心終于才舒展了一些:“謝謝你。”
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個燒烤攤前。
攤主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脾氣很好,長得也很随和。
他看見江言川,就立馬過來迎:“小川啊,怎麼又才下班。”
他無奈地用指腹擰了擰眉心:“沒辦法呀,給我們看着來一些串吧。”
他看了看我,不忘叮囑:“微辣吧。”
那天的燒烤格外好吃,我吃得滿嘴流油,江言川就笑盈盈地看着我:“明天周六,我有個案子要開庭。你先在家自己做做卷子,明天我忙完再來你家給你補課。”
開庭?其實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江言川在法庭裡的樣子,所以我迫不及待放下串:“阿川哥,雖然我已經高三了。但是我的生活也不能隻有學習呀,之前林越然就總跟我說特别想看法庭現場,您能不能也讓我們開開眼啊?”
他的筷子還沒用過,他拿起來就敲了一下我的頭:“想什麼呢?我那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
我失落地答了聲好,他又補充道:“不是我不讓你們去,這個案子的确是比較特殊。等下次吧,如果找到合适的案子,我就給你發消息。”
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謝謝阿川哥!”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