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頁)

畫面一轉。

張曉晚和他說:“我對你也并未付諸過真心,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七十歲怎麼了?七十歲難道就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了嗎?你可以選擇追求錯過的真愛,而我也可以活出自我。”

“賀知白,算了吧,我們之間已經這樣了。”

“賀知白,離婚吧。”

越想他的心就越絞痛。

人們在無限接近幸福的時刻永遠是最幸福的,可他這一生明明很幸福,卻還總想着更幸福。

是他太貪心了,也是他對不起張曉晚。

在家休息了三天,準備去正式辦理捐贈協議的時候。

賀容森回家了,他森森地笑着,一隻手拿着鋤頭。

他說:“是你們逼我的,我才是你們的兒子!為什麼什麼都不給我留?”

“為什麼我媽将我送進少管所,你也想着将我送到地獄。為什麼要生我,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痛苦加誅子在我身上?”

他一邊喊着,鋤頭就一下一下敲在賀知白的腦袋上。

賀容森記得,那天鮮紅的血蜿蜒滿地,血水的倒影裡,他的臉可怖至極。

後來到了警察局,警察要求他再次回憶作案細節時。

他說:“我爸要死的時候,一直在喊着對不起我媽,說很想我媽。”

他說:“我爸好像沒什麼求生意識,就連下意識的反抗也沒有。”

他說:“警察叔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能不能放過我?我爸我媽都希望我能過得幸福,求你了。”

後來賀容森被判了無期徒刑。

永遠沒有出獄的機會。

而他的兒子,一次也沒來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