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爺爺。”
“哎，乖孫女兒。呵呵，爺爺在吃飯呢。怎麼？是不是定了什麼時候回來一趟啊？”
張月瑤勉強一笑：“沒有啦，閑着無聊，跟你聊幾句。”
“好啊。”
電話裡，張宇誠的聲音充滿了欣慰。
于是，倆人開始閑聊。
東拉西扯。
差不多七八分鐘後，張月瑤突然話鋒一轉：“爺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時候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理論上道家的符箓咒術，好像單純把咒綱跟符箓放一起，就算普通人也能激活符咒是吧？”
“呦？瑤瑤，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怎麼？有啥事了？”
張月瑤趕緊笑道：“沒有啦，就是……這兩天看那個陳鋒的直播，全民都開始讨論起了咱們天師教了。所以我也就……你懂吧？我也回憶起好多東西。”
“呵呵呵，瑤瑤，你要是喜歡，今年過年回來，爺爺給你多講點。”
張月瑤點點頭：“行，到時候你給我多講講。不過你現在跟我說說，符箓咒語是不是單純放一起就能生效的啊？”
“理論上的确可以生效。但是你也知道，爺爺也是個普通人。根本沒試過，隻是咱們張家的祖志上是這麼說的。”
張月瑤目光閃閃，輕聲問道：“那……有什麼禁忌麼？”
“當然有。”
張宇誠的聲音嚴肅了許多：“首先，施咒之前最好要焚香淨身。其次，激發符箓咒語時，要默念無量天尊。最後，符咒一旦激活，天地能量溝通，你得有能力穩住溝通橋梁。否則，天地能量一亂，會釀成大禍。”
張月瑤秀眉一皺：“釀成什麼大禍？”
“可能……會引來莫名其妙的東西，又或者放出什麼奇怪的東西。總之很危險。”
張月瑤眨了眨眼：“那……咱們張家的人有能力穩住溝通橋梁嗎？”
“這可說不好。”
張宇誠的聲音歎道：“張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遺傳到天師血脈。我聽我爺爺曾經提過，真正遺傳到天師血脈的後代，額頂發髻之間會有數縷金色頭發。當然，這也隻是傳說了。至少我就沒見過你們這些孩子誰的發髻間生了金色頭發。”
張月瑤：“……”
她默默掏出小鏡子放到桌上，并且對着鏡子扒開了自己頭頂的頭發。
烏黑的頂發之間，赫然藏着幾縷金色發絲。
看着很紮眼。
張月瑤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
這時，張宇誠似乎也覺得今天孫女兒問的東西太專注了，而且問的很細，不由也起了疑心：“我說瑤瑤啊，你……”
“哎呀，爺爺，我突然尿急。”
張月瑤突然急道：“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撒尿，急。”
“你這丫頭。”
張宇誠的聲音頗為無奈的說：“你都多大了，尿尿還……還非得憋到尿急的時候？行了，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