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蠟燭真的熄滅了,也不一定當晚就死,應該還會有時間圖謀。
阮清微微壓下心底的不安,跟着蕭時易去了他的宿舍。
蕭時易的宿舍跟他的一樣,也是獨立與學校宿舍的豪華單間,但氣息要比他的溫馨很多,顯然主人經常在這裡住。
房間雖然是單間,不過卻有兩張床,并不需要兩人擠在一起。
蕭時易走到窗邊折疊好的床旁邊,拉開被子,将床理好才回頭看向阮清,“蘇哥,你睡這兒可以嗎?”
阮清沒什麼意見,走過去坐到了床上。
床上不管是床單還是被單,都是純白的,看起來十分幹淨。
阮清擡起腳準備脫鞋,誰知蕭時易卻直接在他面前半蹲了下來,然後伸手擡起他的腳,幫他解開了鞋帶,緩緩脫下了鞋。
蕭時易身為蕭家大少爺,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沉穩冷靜,與人相處都帶着幾分疏離,就連對原主也不例外。
說是原主的頭号小弟,也隻不過是表面捧着原主,給原主幾分面子而已。
實際上除了課間抽煙那十分鐘會見一下,大部分時間他都呆在高一(一)班,兩人都沒怎麼見面。
所以阮清完全沒想到他會給他脫鞋。
這樣貼心的照顧并不會讓阮清心生好感,隻會讓他對他提高幾分警惕。
畢竟高高在上又心甘情願降低身份為他做一切的人,向來不會單純的隻想當他的小弟。
阮清在蕭時易還想脫下他襪子時直接縮回了腳,放到了床上,将被子拉了過來。
蕭時易見狀也沒說什麼,他将阮清的鞋擺好後,輕輕說了一句“蘇哥,午安”,然後便走到了旁邊的床躺下。
房間内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阮清蓋好被子背對着蕭時易那邊,閉上了眼睛,但并沒有立刻睡過去。
他進入蕭時易的房間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一件事,這裡沒有任何鏡子。
甚至是會清晰反光的物品都沒有,連窗戶都是那種不怎麼會反光的砂窗。
蕭時易和莫燃這兩人,估計都十分清楚這所學校裡到底有什麼。
而蕭時易剛剛試圖阻攔他午夜十二點探險,也許也是因為清楚午夜十二點有什麼危險。
不過蕭時易的神色也并沒有太慌張,還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去,大概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看來晚上最好是跟緊蕭時易。
阮清微微放松了幾分警惕,睡了過去。
在阮清呼吸平穩之後,蕭時易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裡沒有絲毫睡意。
他本就是側向窗邊那人的方向斜躺着的,這一睜眼便看清楚了窗邊床上的人。
實際上他這個角度也看不見什麼,畢竟床上的人蓋的比較嚴實,隻能看見被子的凸起和枕頭上的腦袋。
大概是因為隻能看見腦袋,床上的人嚣張傲慢的氣質消退了不少,多了幾分乖巧的感覺。
讓人想要将少年摟入懷中,抱着他肆意妄為。
但蕭時易隻是那樣看着,沒有任何動作,若不是他睜着眼,大概還以為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