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易見狀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直接拿過了莫燃手中的學生校服。
校服還算幹淨,但是手肘和肩膀的位置卻不知道在哪裡沾染上了血迹,在校服上異常的礙眼。
血迹已經幹涸了,也無法分辨到底是屬于誰的。
蕭時易拿着衣服湊到鼻邊嗅了嗅,血腥味十分的淡,淡到幾乎聞不到了,反而是那股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萦繞在衣服上,猝不及防的撲鼻而來,讓人心跳直接一滞。
蕭時易動作頓了頓,這幽蘭花香的濃郁程度,可不像是……脫下來很久的程度。
起碼不可能有幾個小時之久。
但蕭時易掃了一眼旁邊的莫燃,沒有說什麼。
莫燃捏碎了眼球後直接将眼球上的力量吸收,眼球裡的黑霧融入他的體内,眼球這次再也沒有複原,被莫燃宛如扔垃圾一般扔在了地上。
莫燃拿出紙,臉色陰沉的擦了擦手上的髒污,最終将紙扔下,和蕭時易逐漸走遠。
阮清聽到兩人走遠的腳步聲,微微松了口氣。
他從窗外的陽台上站了起來。
第一高中不少教室窗戶外面都有一個小小的陽台,算不上大,用來減緩不小心跌落窗外用的,平時用不上,班級基本上都是将陽台用來放植物盆栽。
陽台雖然很窄,但是呆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阮清早就知道那眼球會暴露他的位置,實際上他最應該做的是拿起那顆眼球一起藏起來。
但是理智分析是一回事,具體行動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現在根本克服不了對鬼的恐懼,也完全無法說服自己拿起那顆眼球。
哪怕那顆眼球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
再則剛剛的聲音都發出了,如果原地什麼也沒有,肯定也會引起莫燃和蕭時易的懷疑,到時候兩人說不定會在附近搜查。
所以阮清在藏起來時才沒有帶上那眼球。
但眼球暴露他位置是遲早的事情,阮清在兩人轉身後就脫下來自己的衣服,然後翻窗藏在了陽台上。
阮清也是在賭那鬼老師隻剩下眼球,沒有什麼思考能力,應該隻是無意識的在追蹤着他的氣息。
好在确實如他猜測的那般,衣服上的氣息也算,轉移了那眼球的注意力。
兩人也沒有發現他的位置。
然而這個陽台翻下來容易,翻上去就有些難了。
這個陽台的高度要比教室矮很多,就是為了防止有同學随意翻下去,所以高度設置的很低,差不多有兩米多高。
阮清要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碰到窗戶的邊緣。
阮清翻下來的時候,也是踩着倒在旁邊的椅子,扳着窗戶邊緣翻的,還差點摔在陽台上。
但翻上去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踩了。
隻有植物盆栽,還是那種小盆栽,顯然是不足以承受起一個人的重量的。
而且這是在四樓,往下跳也不現實,以他的體力爬到三樓陽台也顯然是不可能。
還是隻有爬回教室這一條路可以走。
阮清看了看窗台邊緣,嘗試着跳起來抓住窗戶邊緣,以此撐起來看能不能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