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成為被少年寄生的‘大樹’,雖然他以前處處不如楊天昊,但在做‘大樹’這件事上,他一定會比楊天昊更優秀出色。
陳思寒勾唇,坐到了阮清身邊,輕輕将阮清擁入了懷中,聲音充滿了哽咽和脆弱,“嫂子,楊大哥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那麼喜歡他,他太過分了,有了嫂子和我還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阮清沒想到陳思寒會忽然抱住他,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的小三……都這麼理直氣壯了嗎?
還抱着正主訴苦?這不得直接氣死正主嗎?
阮清直接推開了陳思寒,打斷了陳思寒的話,紅着眼眶,語氣異常冰冷的開口,“請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陳思寒微愣,看着阮清臉上的冰冷有些不解。
不對啊,同為被楊天昊‘辜負’和‘背叛’的受害者,難道不是應該同病相憐的抱在一起,然後互相安慰嗎?
他和同為被楊天昊壓着的人就是這樣的啊。
阮清可不管陳思寒是怎麼想的,他仿佛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直接站起身,紅着眼眶拉起陳思寒的胳膊。
似乎是想要将他趕出自己家一般。
然而阮清才拉了幾下,整個人就直接僵住了。
剛剛因為他坐在沙發上的緣故,并看不見身後的白牆,可是此時因為站起來拽陳思寒,因餘光自然就看到了牆上的那張相片。
此時相片仿佛是浸泡在血水裡一般,整張相片都泛着詭異的紅色,紅的幾乎快要滴血了。
不,不是幾乎要滴血,是已經有血迹順着白色的牆緩緩滴落,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而且那血仿佛是活的一般,甚至有部分血從相片中滲透出來,詭異的爬到了他們頭頂的天花闆上,組成了一張猙獰又猩紅的臉的形狀。
雖然還看不清楚五官,卻能看見臉上那濃濃的怨恨和不甘,無端升起了一股恐怖和危險的感覺。
讓人頭皮瞬間止不住的發麻。
而且那張臉和楊天昊的臉越來越像,就仿佛要從牆裡面掙紮着爬出來一般。
如果說剛剛阮清還在假哭,那麼現在是真的哭出來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阮清紅着眼眶,隻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仿佛就是個被丈夫背叛了的妻子,他眼底滿是厭惡的對着陳思寒開口,“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阮清說着再次想拽起陳思寒,想要順着推陳思寒出去的機會,一起離開這個位置。
然而不知道是阮清的力氣太小了,還是陳思寒太重了,阮清根本拽不動他,一時間他哭的更慘了。
阮清眼看那張臉的五官越來越清晰,甚至在心底升起一股放棄人設和裝瞎的念頭,想要直接逃跑。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一旦就這麼逃跑,肯定會引起楊天昊的仇恨,到時候說不定他就是楊天昊的第一個殺死的目标。
阮清隻能強迫自己裝作沒看見,将這場戲接着演下去。
他真的是後悔無比,瞎了不好嗎?為什麼要看見?
陳思寒看着眸子裡泛起怒氣,卻哭的很慘的阮清,有些錯愕,“嫂子?”
陳思寒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看着少年那冰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設想的這條路走不通了。
“嫂子,我……”就在陳思寒試圖挽救一下時,一滴紅色的東西滴落在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