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動作生澀僵硬,似乎是并不經常做這種事情的人,從心底升起一絲疑惑。
這個人似乎……不太像是‘身經百戰’的樣子。
莫非是裝的?還是說因為有人在?
男人的視線落在了眼前人幹淨純潔的眸子上,眉頭皺的更深了。
阮清精緻的臉上依舊是一副脆弱可憐的模樣,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讓人忍不住升起憐惜。
然而仔細看的話,他的指間……正夾着一根微不可見的銀針。
頭上的死穴很多的,僞裝成突發疾病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隻要在刺下去的瞬間借接吻堵住男人的嘴,就沒人會發現……
就在阮清快要吻下去時,辦公室門口傳來腳步聲,以及熟悉的聲音。
“楚先生,你似乎走錯地方了。”經理淡淡的開口。
阮清在聽到腳步聲時,指間的銀針就瞬間消失了,身體微微顫抖,深深的低下了頭,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零零落落的滑落。
仿佛是因為有人來了,讓他更加的屈辱和難堪。
經理說完看向阮清,語氣少見的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下來。”
阮清聽到經理的話,遲疑了一下,有些無助的從男人的腿上下來了。
男人也沒有阻攔阮清,甚至是在阮清差點摔了時還下意識扶了一下,扶完便立刻收回了手。
經理見阮清下來後,看向男人溫和的笑了笑,“楚先生,你既然來到了我花月,就還請遵守我花月的規矩。”
“你的辦公室我不能進?”男人淡淡的反問,“規則上似乎沒有這一條吧。”
經理輕笑了一聲,“這自然是能的。”
男人冷冷的開口,“那我違規什麼了?”
“楚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穿着這類工作服的員工是不可以碰的。”經理掃了一眼阮清,慢條斯理的解釋。
男人并沒有理會經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阮清,“我碰你了嗎?”
阮清低下了頭,漂亮的眸子裡再次蓄滿了淚水,他白皙的手指微微握緊,小聲的開口,“沒有,是我……自願的……”
似乎是生怕經理誤會讓男人惱羞成怒,阮清再次強調,“楚先生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阮清說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顯然是被人欺負的狠了。
但他卻還是固執的重複自己的話。
經理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那是對男人的殺意。
剛剛因為四樓有事情需要他處理,他才讓少年等在他辦公室的,還特意囑咐了少年誰的話都不用聽。
他的辦公室向來沒什麼人敢進去,他以為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在處理事情的間隙忽然想到了少年,就調出了監控看了看,結果就看到了少年被人欺負這一幕。
他甚至都不敢想自己要是沒看監控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