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側目,臉上帶着淚痕一臉茫然的看向了那堆雜物。
就仿佛他一直坐在這裡哭,然後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到了一般。
整個過程都沒有花上兩秒。
多虧剛剛在楚逸辦公室哭太多了的福,阮清本身看起來就像是哭了很久,眼眶都紅的不像樣子。
加上當衆被楚逸這位院長叫走了好幾個小時,應該不會被人懷疑什麼。
手機鈴聲已經停了下來。
阮清的心微微提起,餘光關注着四周,特别是他左邊拐角處。
本來阮清以為人會從拐角處出現,卻沒想到頭頂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阮清有些愕然的擡頭,看向了身後的高台。
那阮清費力都上不去的高台,此時邊緣正屈膝半蹲着一個人,正冷冷的看着他。
是林安衍。
似乎是他在聽到了鈴聲了一瞬間,為了快速到達這邊,就直接從天台另一邊跳了上來。
林安衍本來以為有人偷聽,結果看清楚後低下的畫面後直接愣住了。
他的正下方,正坐着一個少年。
少年如綢緞般柔順的頭發因為他擡頭散開,露出那張精緻潋滟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他漂亮的眸子瞪大,帶着些許茫然。
風微微吹過,揚起他的碎發,美的像一副絕美的水墨畫卷。
大概是因為少年哭了很久的緣故,眼眶和眼尾都紅的宛如被上好的胭脂染上了顔色,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昳麗,宛若枝頭開的正豔麗荼蘼的桃花。
而且他此時眸子和臉頰都是濕濕的,看起來十分的脆弱。
我見猶憐也不過如此。
林安衍的心瞬間就一滞,他頓了一下,接着直接撐着高台的邊緣一躍而下。
“你怎麼在這裡?”
“被楚院長罵哭了?”
同為物理系的學生,那堂大課顯然這一屆物理系的學生都在。
林安衍也是物理系的,所以自然是知道這個人被楚院長給叫走了。
隻是沒想到會偷偷躲在這裡哭。
要不是手機鈴聲響了,他都沒有發現。
阮清見林安衍這樣說反而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兇手,起碼暫時他應該不會死。
阮清狀似是被人發現在哭,有些狼狽的擦了擦眼淚,接着低下頭埋在手彎裡,并沒有理會林安衍。
雖然眼前的人哭的十分的可憐,但是林安衍并沒有憐惜的意思,他看着阮清直白又無情的開口,“楚院長的課你都敢翹,被罵的不冤。”
另外兩名同學因為不是直接越過高台的原因,慢了林安衍一些,不過現在也過來了。
阮清沒有擡頭,隻是用餘光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