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就不是什麼畫裡走出來勾引人的妖精,而是宛若墜落人間的神明。
不需要他刻意去勾引,所有人都會為他傾倒,隻求他看一眼。
哪怕是獻出自己的一切。
沈白月握着劍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心髒恍若快要跳出胸腔了。
哪怕火焰‘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音很大,她也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哪怕她拼命的去壓,也壓不下心跳的頻率,更壓不下心底那些陰暗的想法。
就像是雜草遇到了春風,開始控制不住的瘋長。
永遠抑制不住,永遠也除不盡。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沈白月的反應,他看了看被炸毀的牆,接着擡頭看向了頭頂的天花闆。
天花闆的牆也被炸的四分五裂了,此時正搖搖欲墜的挂着。
随便再給一點外力大概就能打出一個缺口來。
不過現在不需要急着上去了。
血影被炸碎成這副模樣,想要凝結起來起碼需要兩三個小時以上。
不會再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了。
阮清看向了倒在了他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沈白月,一臉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有哪裡受傷了嗎?”
沈白月微微站直身體,小聲的開口,“郁清哥哥,我沒事。”
沈白月雖然說着沒事,卻在站直時身影搖晃了一下,再次向阮清懷裡倒去。
一副已經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的模樣,說沒事顯然不過是在逞強而已。
阮清将人給接住,然後扶到了牆角讓沈白月坐下。
接着半跪在了沈白月面前,檢查她有沒有傷到要害。
阮清不經意間握住了沈白月的手腕,虛虛的摸了一下她的脈搏。
她的身體确實已經到達極限了,心率也因為死亡的威脅和劇烈運動變的十分的快。
看來她應該是個人類。
男女授受不親,阮清也隻是粗略的檢查的一遍,并沒有因為檢查就無禮的去碰沈白月。
最過分也隻是虛虛的握着她手腕而已。
沈白月的身體有些虛脫無力,并沒有傷到什麼要害。
隻不過外傷還是不少的,裙子上的血迹有血影的,也有她的。
但有些地方阮清并不方便給她上藥,隻是給她手上臉上的傷處理了一下。
現在馬上就要五點了,天也馬上就要亮了。
隻要再熬過這十幾分鐘他們應該就安全了。
阮清處理完沈白月的傷口後,也有些疲憊的坐到了沈白月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