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清聞言拿着書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細白的手指都因為用力的緣故有些泛白了。
第一大學對于教授的待遇都十分的好,隻要不是那種做行政工作的老師,基本上都會給予一個獨屬的辦公室和實驗室。
畢竟能做到教授的老師水平都是不低的。
而這個沈遇安雖然年輕到看起來并不像是教授,但他卻能在上課的半途中将一位老教授換下。
地位絕對隻高不低。
這種人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絕對很正常。
所以去辦公室很可能就要和沈遇安獨處了,其中的危險不用想也知道。
阮清不想去,但他不得不去。
阮清安靜的跟在沈遇安身後,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很快兩人就到達沈遇安的辦公室了。
果然是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阮清才剛踏入辦公室,就聽見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沈遇安将門給關上了。
阮清心底咯噔了一下,但他臉上絲毫不顯,仿佛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處于危險中一般。
因為情緒已經平複了不少,阮清的失語症此時也好多了。
他狀似羞愧的低下頭,小聲開口,“老師,下次我肯定不會再早退了。”
沈遇安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了辦公桌上,接着解開了自己袖口将衣袖挽了起來。
然後沈遇安才看向了已經有些站立不安了的阮清。
“你其實看到了吧?”
阮清聞言,漂亮的眸子裡浮現出些許的茫然,“看到什麼?”
沈遇安眼角彎了彎,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夏清同學,你以為裝傻就可以了嗎?”
沈遇安說完緩緩走向了阮清,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人的心上一般,充滿了壓迫感。
無端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阮清的身體微僵,瞬間汗毛直立,渾身細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但是他不能跑。
沈遇安也許隻是在試探他。
如果他現在跑了,就直接意味着他真的看到那張相片了。
而且剛剛沈遇安叫他到辦公室,是當着全教室同學的面叫的。
他現在死在這裡的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他隻要裝作真的沒看見就好了。
阮清一臉茫然的擡頭,“老師,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