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人,也一定不是‘人’。
喬諾沒有校醫院的鑰匙,他直接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校醫院的門。
喬諾打開了校醫院的燈,将阮清放到了沙發上,接着去藥架上找治療外傷的藥了。
少年顯然是十分的怕疼,哪怕是昏迷過去了,消毒時也眉頭微蹙,十分的讓人心疼。
“果然愛哭的人就是嬌氣。”喬諾嫌棄的開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幾分。
“叮鈴鈴!叮鈴鈴!”空曠的醫務室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喬諾因為被聲音驚的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些,他看着少年因為疼痛蹙起的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他隻以為是大晚上聲音吵得他難受。
喬諾最煩這種晚上打擾他的人了,他直接沒有理會,繼續幫少年上藥。
等包紮好了喬諾才拿起了手機,結果發現手機上顯示的來電通話是‘老師’。
喬諾立馬手忙腳亂的接通電話,語氣帶着尊敬,“老師?我是喬諾,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麼,喬諾看向了暈倒的少年皺了皺眉,語氣帶着幾分為難和遲疑,“老師,我現在有事走不開,能不能晚一點過來?”
“好吧,我馬上就過來。”
喬諾有些煩躁的挂掉了電話,甚至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滿和煩躁的情緒。
不知道是對少年的,還是對老師的。
但顯然他不可能對自己的老師不滿。
那就隻能是對少年的了。
“真是會給我添麻煩。”
喬諾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小刀,一刀割開了自己的手心,用血迹在沙發四周畫下了一條線。
那血迹十分的奇怪,在滴落到地上後直接消失不見了,就好似沒有存在過一般。
但隻要有非人類的存在碰到這些血迹,那麼血迹就會立馬出現,讓非人類無法越過這條線。
也就無法傷害線中的少年。
喬諾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了一道符紙折成了三角形,放進了少年襯衣的口袋中。
喬諾放完後就想要走,但他看着還昏迷的少年頓了一下,最終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外套蓋到了少年的身上。
然後才急急忙忙的朝老師說的地點趕過去。
然而還沒過幾秒,喬諾又跑回來了。
哪怕是畫下了圈,也給了護身符紙,喬諾依舊有些不放心。
畢竟畫下的線是固定的,少年醒來後說不定會自己走出去。
口袋裡的符紙也可能會掉出來。
沒有他在身邊,少年根本一晚上都活不過去。
他才不是擔心少年,他隻是見不慣有人死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