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掩下眼底的陰冷寒意,溫柔的揉了揉少年的頭,“早,不過從今天開始應該叫老公了哦。”
都要舉行婚禮了,自然是合法的夫夫了,叫老公天經地義。
但是‘老公’兩個字阮清怎麼也叫不出口,他害羞的抿了抿唇,“不要,我就喜歡叫你祁哥哥。”
“而且現在還沒舉行儀式呢。”
“好好好,那舉行完再叫。”男人看着床上明顯是害羞了的少年,并沒有生氣,反而寵溺的笑了笑,“時間不早了,要我抱你起來嗎?”
“要。”阮清直接伸出了手,漂亮的眸子裡也全是對男人的依賴和愛慕。
就仿佛在朝眼前的人撒嬌一般,也仿佛男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男人看着床上朝‘他’伸手的少年,心髒都仿佛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那是一種興奮到極緻了的錯覺。
确實隻是錯覺而已,‘他’已不是人類了,心髒又怎麼可能會跳動。
更何況‘他’的心髒還沒有找回來,隻不過是靠幻境讓少年以為‘他’有心跳而已。
不過沒關系,‘他’已經感覺到了‘他’消失了的心髒回到了第一大學了。
‘他’會将它找回來的。
男人輕松的就少年抱了起來,帶着他去洗漱,将人照顧的十分的周到。
周到的就像是敬業的仆人一般。
但和仆人不同的是,‘他’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的為少年做一切,并且甘之如饴。
那是男人作為人類時都沒能體會過的情緒,好似擁有了全世界般的幸福。
如果死亡就是為了等着少年的到來,也沒什麼不好。
‘他’似乎應該感激死亡。
男人一直以來的怨恨和不甘,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他身上穿着和男人差不多的西裝禮服,在旁邊的全身鏡前照了照,整理着衣服。
照了快半分鐘,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忽然阮清的視線頓了一下。
……鏡子裡為什麼隻有他的影子?
明明他和祁哥哥站在一起的來着。
可鏡子裡卻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阮清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這才發現男人并沒有站在他身邊了,而是在床邊整理他的床鋪。
那個位置已經不屬于會照到鏡子的距離和角度了。
畢竟落地鏡面對的并不是床那邊。
阮清收回了視線,捂着自己心髒的位置,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底帶着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