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少年的口中絕對不是。
雖然他還沒聽到。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明顯是害羞的少年,他聽完少年的話後,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證書,以及拿着證書的那雙細白漂亮的手指。
男人以往十分厭惡别人觸碰他的鋼琴,因為那是被他視為生命的存在,哪怕是别人碰一下他都不想要那架鋼琴了。
但少年的手也似乎很适合彈鋼琴。
哪怕并沒有見過,男人腦子裡已經出現了少年坐在他最愛的鋼琴前,雙手搭在琴鍵上彈奏的模樣了。
很好看……
但卻也跟他的聲音一樣,讓人隻想要将他按在最愛的鋼琴上,讓他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也許再帶一絲哭腔更好。
也許說不出來隻能喘息也不錯。
男人掩下眼底的神色,他并沒有伸手去接少年手中的東西,而是看了幾秒後就收回了視線,接着讓開了門。
“我身上都濕的,不方便拿,你先進來吧。”
阮清視線落在了男人其中一隻并不算太濕的手上,估計是穿浴袍時被浴袍擦幹了水,拿證書應該也不會弄濕。
證書和獎品也不多,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拿下了。
然而就在阮清準備開口說話時,就看到男人因為有一絲濕發散亂下來擋了眼睛,接着他下意識去撫了撫。
這下就算沒有濕也濕了。
阮清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拿着證書和獎品進去了。
男人在阮清進入房間後就關上了門。
阮清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關門聲,他回過看向了走過來的男人,以及被男人關上的門,莫名從心底生起一絲不安和緊張。
關,關門幹什麼?
他就送個東西而已,送完就走了啊。
……也許是因為這位祁神不喜歡開着門吧。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确實也不适合開着門,他來的顯然就不是時候。
早知道就明天再來了。
阮清抿了抿唇,收回了視線,拿着東西朝着床旁邊的桌子走去。
想要将東西放在桌上就走。
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他再不趕回學校,就要回不了宿舍了。
在外面賓館住的話,費用還是很高的,他不想将生活費浪費在這上面。
大概是因為阮清急着走,沒怎麼注意到腳下,在他快要走到桌子前時,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一顆珠子。
接着腳下一滑,直接穩不住的往前倒去。
阮清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地上會忽然出現珠子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桌角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抓住旁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