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男孩在看到阮清也在看他後,小男孩立馬顫抖着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眼角微微泛紅,眸子裡也瞬間蓄滿了眼淚,捂着自己被摔傷的膝蓋蜷縮在了地上。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男人:“……”
因為小男孩的反應很快,阮清并沒有看見小男孩一開始的神色,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一驚,立馬将小男孩撫了起來,接着緊張又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摔到哪裡了?”
小男孩露出一個委屈又勉強的笑容,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沒事的,小哥哥,我已經習慣了。”
小男孩說着還偷瞄了男人一眼,異常委屈的開口,連聲音都帶着一絲哭腔了,“不是哥哥的錯,是深深自己不乖,惹哥哥生氣了。”
雖然這算是人家兄弟之間的家事,不過阮清還是不贊同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最終阮清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畢竟男人剛剛才絕望的要跳樓,是被刺激到了也說不定,他要是再刺激他的話,說不定男人又情緒不穩定了。
而阮清這副沉默的模樣在小男孩看來,就是站在男人那邊了。
再加上他剛剛在卧室門口聽到的對話,顯然是少年已經被他的好哥哥哄騙住了。
小男孩沒有怪少年,畢竟少年單純好騙,會被他那裝模作樣的哥哥騙到也正常。
一切都是哥哥的錯。
不過哄騙終究隻是哄騙而已。
小男孩掩下眼底的神色,接着可憐兮兮的看向阮清,朝阮清伸出了雙手,“小哥哥,可以抱抱深深嗎?”
“深深膝蓋很疼,媽媽說,隻要抱抱就不疼了。”
小男孩的語氣都帶着濃濃的委屈,聽的人恨不得立馬哄哄他。
然而阮清心底沒有升起絲毫心疼小男孩的情緒,反而在聽到小男孩要抱抱時,莫名其妙的産生了一絲抗拒。
抗拒着去抱小男孩,就如同剛剛抗拒着對祁神負責一樣。
抗拒對祁神負責很正常,畢竟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他才和祁神認識不到一個小時,他自然不可能輕易就許諾負責。
可他為什麼會抗拒去抱一個六七歲還摔傷了的小男孩。
明明他以前是個很心軟的人啊。
阮清心底有些羞愧,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無情了。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壓下那絲抗拒,輕輕抱住了面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見狀開心的将腦袋埋在了阮清的頸間,接着十分親密的蹭了蹭,“小哥哥,你好香啊。”
作為一個男人并不想被人這樣誇獎,阮清有些不自在的幹咳了一下,“可能是洗發水或者洗衣粉的香味吧。”
小男孩看着少年綢緞般順滑的頭發,他沒有說謊,少年身上真的帶着一絲香氣,那不是洗發水或者洗衣粉那廉價的香氣。
而是宛如幽蘭花的香氣,清新淡雅,卻又勾人至極。
仿佛能讓人忘卻世間的所有,也仿佛能勾起人骨子裡的陰暗。
小男孩垂眸再次蹭了蹭,蹭完後他擡起了頭,在男人陰沉至極的視線下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帶着惡意的微笑。
就仿佛是在……挑釁男人一般。